“朕不管你用何种方式,一月之内,必须让赵牧撤军,不然提头来见。”
一个月让赵牧撤军,这已经不是强人所难的问题了。
赵牧何许人也,想要让他撤兵,简直难如登天。
不过事到如今,刘琦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道:
“臣遵旨,一个月内,不让赵牧撤兵,臣便自裁于甘州城头。”
“刘将军,君无戏言,军令如山,真走到那一步,可莫怪朕无情。”
这句话不止是说给刘琦听,也是说给严党听的,有几分敲山震虎的韵味。
“倘若末将无能,无法让赵牧退兵,死而无悔。”
卫羡点点头道:
“赵爱卿,你看如何?”
军令状都立下了,他赵贞又能如何?
他再说下去,陛下的下一句话必定是让他去坐镇甘州,让赵牧退兵了。
赵牧那家伙典型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种,这次突然陈兵边境,定然不止为了赵凝雪之事,必然还有所图。
谁对上他,都得被拔几根毛下来,他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赵牧说是要打你,真的有可能揍你一顿。
赵贞硬着头皮道:
“陛下英明。”
卫羡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目光巡视众臣道: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情参奏?”
此事已经盖棺定论,其余官员即使心中不甘,也不愿再多提。
在纠缠不放,就是不识抬举了。
随后又陆续有官员站出来,不过所提之事皆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琐事。
退朝之后,走出皇宫,刘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登上了马车。
“今日走前门。”
车夫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道:
“老爷,前门被那些读书人堵了。”
刘琦面色平和道:
“无妨,就走前门。”
“好的,老爷。”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刘琦看着人来人往,脸上的有些许怅然若失之感。
倒也不是眷恋这京官,只是觉得世事无常,没有想到会有无妄之灾砸到自己头上。
“吁。”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只听车夫骂骂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