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城。
议事厅内,李沧澜看着布防图陷入沉思,都尉将军奚元驹匆匆而来,抱拳道:
“将军,我们的界碑又丢了。”
最近柳州边境的界碑频繁被别州边民移动,强行把自己村庄并入柳州境内。
柳州改革之下,官府大力兴修水路,改善民生,让临州边民羡慕不已。
明明只是隔着一条一步就跨过的小河,两边的生活确是截然不同。
对面官府有修房子,发放粮食,贯通道路,一片生机勃勃。
反观自己这边,路修到界碑下,戛然而止,官府还时不时来要各种苛捐杂税。
天天吃糠咽菜,还要看着对面隔三岔五就吃白米饭。
明明是年前还是一样窘迫的两个村庄,一这才半年,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换谁来也会有落差。
于是许多人便萌生了半夜偷偷挪挪界碑的想法。
这种事就像瘟疫,一旦有了开端,便会急速扩散。
随着事情越闹越大,本就自危的江州和明州便便开始大举向边境集结军队,向柳州施压,讨一个说法。
李沧澜剿灭柳州各大家族,一统柳州便已经让两州心生忌惮了。
如今柳州改革风风火火,取得显着成果,底蕴越发雄厚。
更关键是大肆扩军,野心暴露无疑。
倘若不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将来面对的可就是洪水猛兽了。
为此,明州城主廖杰,江州城主孙锁已经不止一次联合发声,要求李沧澜停止扩军。
于是丢失的界碑,便了成了两州大军集结的借口。
实则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大家都心知肚明。
三家地盘在聚集在中域西北,三足鼎立,相互制衡,这些年来也算相安无事。
如今柳州突然做大,两家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顾,联手也是自然。
“又丢界碑了?”
李沧澜轻轻皱起眉头,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前些日子丢,还说的过去,现在两州已经大肆整顿过边民,应该没有谁还敢顶风作案了。
他将目光放在墙上的布防图上。
柳州位于西北角,西临清源江,北靠广陵江,东面是明州,南面是江州。
“两州大的大军最近可有调动?”
奚元驹急忙回道:
“那两个家伙,明面上在撤兵,暗中却在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