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小娘子说,小娘子可千万别同别人说。”
这话叶青釉熟悉,能说出这话的人,八成接下来就是要讲大事儿。
叶青釉立马精神一震,连连点头。
越小公子这才神神秘秘的说道:
“最近越姥山上在修葺,这事儿小娘子知道吗?”
原来是这事儿
叶青釉颔首:
“知道,围场里面还往外卖了不少的泥,我当时还买了不少。”
越小公子似乎有些诧异叶青釉知道这事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挠了好半天头才说道:
“既有修葺,就有活计,这事儿现在是我大哥手底下在操办。”
“柳善前些日子想从我大哥手中,将采买的活计接过去,又因我干爹能在我大哥面前说上几句,所以让我干爹与他同行,想要将这事儿给定下来。”
“我干爹原本就在病中,不愿意折腾是一回事,做不了主又是另一回事,自然就没有接话,被逼的急了,就直白的说了自己做不了主”
言及此处,越小公子难得深深皱起了眉:
“柳善几乎是当场就变了脸色,原本鞍前马后的在干爹面前跑,当天便不再来了,直到今天也没有来再看过一眼干爹。”
当然,这只是委婉些的说法。
一开始的时候,柳善在柳三老爷面前痛哭流涕,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若能得到差事,一定能将这事儿办的漂亮。
柳三老爷直白的说了做不了主之后,柳善几乎是瞬间咬起了压根,扭脸离开。
越明礼那时候刚巧拿了新药回来,撞见了柳善转身之后脸上的神情
越明礼在家最小,家中长辈都是清流,在学堂里也多有和善的师长,有趣味相投的同窗,所以还真没见过什么不光彩的事儿。
所以,他光是回想起柳善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打寒颤,更不知道该如何明说。
叶青釉也是听得连连皱眉:
“小公子同大公子说这事儿没有?”
听小公子的说法,这个柳善,还真未必简单。
也许正如先前的越大公子所言,柳善本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不会管未过门的妻子到底是谁。
既然能自寻婚事,娶一个有大笔嫁妆的小门户,那娶王珍金,还是娶叶婉儿,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怕就怕,叶家换亲的举动,在对方心里就是将假货换成了真货,没准还真对了对方的胃口!
若是越小公子没有见这事儿告诉越大公子和柳三老爷,他们还不清楚此人的为人
怕是以后少不得吃些苦头。
越小公子笑而露齿,十分骄傲:
“当然说了!”
“我出门前爹娘就同我说了,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同我大哥说,如果我大哥不在,就同我干爹说。”
“我心里觉得没底,于是两个都说了。”
“干爹当时说柳善此人有鹰视狼顾之相,本就是这样的人,让我往后别同他待在一处。”
“而我大哥”
越小公子有些疑惑:
“我大哥也这么说,但是他后来又将采买的事儿交给柳善。”
越大公子,又将采买的伙计交给了柳善?
一边防备,一边重用?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