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釉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听到这个答案,一时间微微皱起了眉:
“你娘跑了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答案吧?
叶大宝古怪的看了叶青釉一眼,比她还要惊诧:
“跑了就是跑了呗,和野男人跑了,你咋连这儿都不懂。”
叶青釉沉默一瞬,拉着对方离开叶家家门口的位置,往巷道里面偏了偏:
“你和我说说你娘是什么事儿,我给你买糕点。”
叶大宝的性子,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想要探听消息,打上一顿也未必有什么用,可要是给些什么吃食,那可就是顶呱呱的好使。
果然,叶青釉话音落地,叶大宝的眼睛就亮了亮。
叶青釉没犹豫,从荷包里面捏了五十文银钱递给单拓:
“单叔,有劳您跑一趟,买包糖酥,你也喝口茶汤。”
叶青釉做事向来世故又圆滑,单拓也没犹豫,径直转身就走。
叶大宝盯着单拓的背影,一时间眼睛都直了,还是被叶青釉打了一下手,这才反应过来得讲些什么:
“就是那些事儿呗”
叶青釉当即就放了脸色:
“你要是这么说,糕点可吃不到,从头到尾说,一点点的说。”
叶青釉原先的气势可没这么迫人,叶大宝被这么一瞪,一时间有些愣神,好半晌,才低下头去,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扭捏开口道:
“还不是婉姐儿的错!”
“她成个婚,把家里搅得鸡飞狗跳,不但把爷奶攒的棺材本都花了个干净,成婚那日还连累到了我娘。”
叶青釉脑子微微转动,一瞬间便想起越小公子所说,柳善与叶婉儿婚事并不体面的事儿来。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越小公子说,当时王秀丽出现之后,叶家人着急忙慌的扑了上去打人
可好像也有些不对,要打也是一家人一起打,洪氏一贯都会摸混耍滑,没有银钱不出力气,要打也不会真打,哪里能‘连累’的到她?
所幸,叶青釉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就听叶大宝继续说道:
“婉姐儿可算是把咱们害惨了!”
“她是大姐,又是嫁到那样富贵的人家,咱们高兴,多叫些人,多吃些好席面又怎么了?”
“可她一开始连席面都没有备够,害得我舅舅和他的兄弟们都没能坐下。”
“我娘念着她许是不懂事,家里操办的可能还不太妥帖,便帮忙帮衬招呼我舅舅他们坐下,用些不常见的席面”
许是因为想到了那天席面上的吃食,叶大宝喉间‘咚’的一声,发出一声极为清晰的吞咽声:
“可她又不领情!”
“一群人连个席面都没吃上几口,险些就要被柳府下人赶了出去。”
“咱们还没说明咱们是亲家,结果丽姐儿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叶大宝的言语不停,已经想出当时场面的叶青釉不禁心中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吃席吗?
这是作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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