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痛睁开眼,就见他发丝散乱,随着下身剧烈的撞击起起伏伏,英俊的脸庞因为火热的欲望与绝顶的愤恨,也侵染了淫靡的色彩,盯住我的眸子更是刀片般锋利,闪着冷酷的寒光。
从我身体里抽出来,换了个体位重新捣入,他失控般的吼道:“他也是这么对你的吗啊?”然后每一次沉重的撞击,都伴和着他歇斯底里的喝道,恨痛的粗喘,无休无止的蹂躏和折磨……
偏过头去,看也不看他那方向,任屈辱的泪水流淌,看着窗外水银似的月光。
月魄,月魄……
催肠伤肝的思念燕邦的那个男子。
嫁给你时,已非清白之身,今日,还要遭受这样的玷污。
多么想,那一年雪崩封山,雪原上的大雪永远也不化,便与你那般与世隔绝的过下去。
十七年的生活历历在目,而今想来,唯有雪原上的四月,你与我,干干净净,清清澈澈。
那一方净土……
……
醒来时听到卯时的晨钟声,显然在昨晚那一场凌辱中,我直接晕了过去。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轩释然英俊的睡颜,几乎在我睁眼的同时,他便也睁开了眼来,想来醒来多时,或者一夜未睡,他的眼睛微带红丝。
而我紧贴着他的胸膛,衾被下的两具身体,俱是寸缕不挂。
卧室里还有极重的麝香味,一夜过去,竟都未散,那男欢女爱过后的味道,熏得人头晕胸闷。
他的身体覆住我,又一番让我闭目悲哀的泄欲后,声色俱厉道:“起来,侍候我更衣盥洗!”
前一刻还在我身上大行夫妻之事,这一刻,又变做了他彻彻底底的奴隶。
但并不对他有任何指望。
忍着全身似被碾过的酸痛,穿衣起床,为他打来盥洗的水,为他清洗后,又取来洁净衣袍,笨拙但尽职尽责的为他更衣。
终是送走了他。
我闻了闻我自己,身上残留着欢爱过后的味道。
实在是不舒服,虽照料他饮食起居,奴隶的我繁忙非常,仍是忙里偷闲沐浴更衣了一番,然后将他昨日换下的衣物,以及我自己的脏衣服收拾了,装在木盆里,打算去后山洗衣服。
昨日下午,他交代了他屋里的事务以后都由我打理,我擦地板期间,已有侍女对我细细交代,膳房在哪里,洗衣服的地方在哪里,其他日常用度供应的地方在哪里……
一路询问着,没有差错的到了后山那条清澈的小溪。
放下木盆,取出他的衣物,才打算浣洗,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有什么落在了我脚边的石子上,低头一看,愣住。
狻猊玉!
是我送他的,不,他强硬的从我那里夺走的狻猊玉。
从他贴身衣物里掉出来,显然,几年来,他一直带在身边。
颤抖着手拾起,有珠线划过空中,啪嗒落在狻猊玉上。
直到鼻中酸楚传来,我才意识到,我落泪了。
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狻猊玉,便如捧住了流失的,不复存在的,所有美好而珍贵的过往。
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轩释然在小溪边我身侧五六丈远处勒住马,骏马马蹄飞腾到半空才落下,马鼻里更有热气一丝丝喷出。显然,他策马来此处非常的焦急。
然后又有七八匹马紧随他到来,有我认识的人,也有不认识的。有夜影,有常在,有袁灏……
“少主!”
“将军!”
“释然!”
他们叫他。
袁灏更是沉着声,微带责备的开口:“释然,正练兵演习呢,你来这做什么,你……”然后袁灏看到小溪边的我,住口。
轩释然也不理会他们,阴鹜的走向我,开口便是:“我的玉呢?”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捧着狻猊玉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