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都变成黑面神了!”
田小春也笑了,“你还说我,和我比起来,你也是黑面神好不好?”
田小满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二姐如出一辙,她用手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就见原本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手上,又黑黢黢一片。
好嘛!原来她俩都是黑面神。
不只是脸,就连脖子里,身上,也全是一股味儿,脏得很。
就是再晚,田小满也忍受不了自己这个样子睡觉。
好在,王氏还在灶堂忙活,想必是在归拢东西,那自己就去烧一锅热水,她和二姐好好洗一洗。
洗澡的时候,田小满发现自己就连里衣都破了好大一个口子,估计是来来回回端水灭火的时候,不知道刮到哪里了,看来得缝补一下了。
田小春显然也看见了那个破洞,“一会儿你脱下来,二姐给你缝。”
田小满连连摆手,“倒是不用,我明天自己就行。”
不过是破了个口子,还是里衣,自己缝成什么样,都不会有人看见,所以根本就不用讲究什么针脚和花样,她自己上也可以的。
“二姐,我洗完了,你快点洗吧,早点儿回去睡。”
这么一番扑腾下来,东方已经现出一抹鱼肚白。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太兴奋,原本还有点困顿的田小满,困劲儿居然没了。
她翻来覆去,咋也睡不着觉,田小春则睡得香甜,鼻子里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看来这一夜,她累坏了。
睡不着的田小满只得起了身,她翻找出笸箩里的针线,就要自己缝里衣。
以往这些活计,都是娘或者二姐来做的,今日田小满不想打扰他们,自己做些力所能及的活。
只是,不管是原身还是她,都是没做过这些活计的。
缝补的时候,针脚不怎么密实,也不怎么好看,但至少能缝上。
不过,只缝了几针,田小满一个没注意就扎了手。
被扎的食指,瞬间就氤氲出一个小血珠。
哎呀,真疼啊!可比以前绣十字绣的时候被针扎一下疼多了!
田小满赶紧将食指送进嘴里,用力吸吮了两下。
她真想吐槽,被针扎,原来真疼啊。
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田小满脖子上的玉坠并没取下来,此刻,红色丝线已经被水打湿,一直挂在脖子上,怪不得劲儿的,田小满便想将玉坠摘下来。
自打得到了这玉坠,她已经重新换上了红线,这么难受的挂在脖子上,还是头一回呢。
上回田娇娇田俏俏动手来抢,二姐也看见了她的玉坠的,还追问了好久,田小满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忽悠过去的呢。
这也就是二姐见天的不在家,对于上回从府城买了什么东西也不走心,要是换做她娘,绝忽悠不过去。
要是自己再用忽悠二姐的话术,怕是破绽百出,所以这玉坠,田小满日日都戴在脖子上,反正冬日里穿的厚,谁也不会扒着她的棉衣往里瞧,他们家可不会有田娇娇田俏俏那样的人。
这么长时间,家里人除了二姐,倒是一直没人发现她脖子上戴的东西。
田小满的手伸向玉坠,直接将玉坠从头上摘了下来。
可她没注意,刚刚扎破的手指上再次氤氲出了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