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面透出的哪是什么玉树临风赛潘安,分明就是那张前世猥琐的容颜。
凉意瞬间穿透,惊悸阵阵传来,薛承顿觉涌起一股剜心噬骨之痛。
三生石,三生路,难道容颜也能轮回?
“主人,你是我万年来见过最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美少年。”
这猥琐的容颜还美少年?难道老刀也染上了溜须拍马的陋习?
薛承涌上阵阵惶恐。
“真的?”
薛承宁可信其有,老刀此言是黑暗中泛起的微弱之光。
“刀无虚言。”老刀刀底呈现出一抹挥之不去的坚意。
难道这就是跨世纪的审美差异?
薛承不觉喜上眉梢。
此时此刻薛承觉得刀语居然如此婉转动听,美少年之言,久久萦绕在耳边,依依不肯消散。
像愉悦的音符从耳朵深处渗透到心底。
“主人与那姑娘正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哎!机缘错失,难再寻。”
“那姑娘是晋城谭门掌门谭花艳。”
“好像我们不能在一起……”
“拥有倚天剑的姑娘绝非等闲之辈。”
任你刀语盈盈,溶洞内武学的禁忌岂能违背?
一抹清晰的记忆瞬间在薛承脑海中闪过,随即又无影无踪。
“你是想成全自己吧?”
“我……”
老刀刀面陡然一沉,流露出惊骇之色:“有人来了。”
“你万年的刀皇还惧怕人?”
“我是怕刀,来人中有刀茫。”
“刀芒?境界岂不是在你刀皇之后?”
“在我刀魂还没觉醒前,我就是把普普通通的刀。”
老刀言未尽,已迅疾钻入薛承衣袖。
“你的意思,此刻就是在菜刀面前你也得俯首称臣?”
“主人,你可以这样理解。”
薛承眼底充满了憎恨厌恶,原来还指望着妖刀守护自己,不想却成了累赘。
“方才与老剑剑在空中缠缠绵绵时,你刀魂依然威武雄壮,此时蔫了?”
“主人,那不是刀魂是刀精。”
刀精旺盛蓬勃?刀魂却朽木不可雕也?
薛承恨不得甩袖将老刀抛出。
“主人,我好困!我想歇会。”
难道是精尽刀亡的前兆?薛承眸中扬起一瞬的不忍,冷漠之心瞬间温热。
“哎!睡吧!你也的确是累了。”
薛承安慰着老刀,但眸子里的那抹怨怒却未褪却。
“少爷,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