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我在这里呢?真是难得啊,二位。”
“比起将来日本乃至世界要发生的动乱来说,无论【东卍】还是【永夜城】发生的动乱都是不值一提的。”
“而北马死后的【永夜城】拥有今天的地位又着实有些高了。”
长泽宏这才点上刚才被杀死那人给他敬的烟,深吸一口,咳了几声,转头看向的方向。又道:
“我希望这场混乱的狂欢最后才波及到我们组织内部,要是你们现在就闹别扭了的话,可是会很令人头疼的呢。”
即便名声再臭,做过的事再丑恶,他对亲友还是一贯地喜欢用商量的语气说话,语气依旧轻柔和缓。
但两人心里都清楚,如果他们的回答里有半个“不”字,他也会笑着掏出枪,温柔的把他们打成筛子。
然后再挤出两滴泪来,道一句“厚葬”。
“没有没有,只是朋友之间的互相打闹而已。我们俩玩多好了,从他还尿炕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那可是铁打的哥们!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吵起来?是吧半间?”
“就是就是。当年那会儿我还给这家伙换过尿不湿呢,情意可是深厚的很!”
两人被长泽宏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冷战,当即又靠在一起握手表示友好。
“……哈哈。真是。也没必要把半间十岁喝酒后尿床的事儿挂在嘴边见人就说吧。还有横岛。记得当初你第一次骑摩托摔沟里昏迷那会儿修二也确实以这个理由扒过你裤子看小坚果呢!这事儿你可能还不知道呢吧!?”
又吐了口烟圈,长泽宏仿佛透过眼前的两人回到年少时最惬意的那段时光,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没有再理会身后愈吵愈烈的二人,长泽宏隔着栅栏把烟头丢到海里,从衣服最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一个拴着红绳的白色勾玉,掏出手帕细细地擦了擦,又攥在手心里,紧紧握住。
“将春,修二。”
轻声盖住两人喊破天的叫骂,长泽宏举起那只拳头,对着夕阳。
“……还有今天未到场的我们的其他同伴。”
“我会把你们捧到最巅峰的位置,享受金字塔顶端的金钱和权力。只是希望你们不要阻止我把世界拉入深渊。”
“现在这样的世界也没人会喜欢的吧?”
横岛将春咧嘴把胳膊搭在长泽宏肩膀上,立起大拇指朝向自己:
“叫你一声老大,当然是愿意当你的副手喽!不管干什么都是!”
“——嘛,当然,要是我混得更好的话那就是你来当我的副手了。毕竟咱这么多次架不能白打不是?”
“当然没问题。”
长泽宏含笑点头。
“我王之令,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正说着,半间修二也拽着半文不古的酸词搭到了长泽宏另一边肩膀上。
于是长泽宏痴痴地笑出声来,这一瞬间的场景好像把他送回到十几年前,看到他们少时还整天聚在一起聊天打诨时的场景。
“那……我们拉钩?”
“呸,都多大人了,幼不幼稚?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就会变成横岛将春那样的大傻蛋!”
“哈?找死吗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