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大山,土生土长的山里人。俺住的村儿叫桃花村,听着挺美,可跟你说,这村里头邪乎得很,特别是到了晚上,那可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有一天夜里,刚从地里回来,累得跟狗似的。俺家的老黄狗,平时见了俺都摇尾巴,可那天,它蹲在门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村口那棵老槐树。俺心里犯嘀咕,这狗子是不是又闻到啥不对劲的味道了?
俺顺着狗子的目光一看,哎哟妈呀,吓了俺一大跳。那老槐树下,竟然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一动不动的。俺心里直打鼓,这大半夜的,谁不睡觉跑那儿站着?
我鼓起勇气,抄起手电筒,一步步朝那人影走去。越走俺心里越觉得不对劲,那人影咋这么别扭呢?等俺走到跟前,用手电一照,差点没吓尿了裤子。那哪是人啊,是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稻草人,可稻草人的脸上,竟然画着一张扭曲狰狞的人脸!
我吓得浑身哆嗦,赶紧跑回家,叫醒了俺爹。俺爹是个老迷信,一听这事儿,立马从箱子里翻出黄纸和朱砂,朱砂放在碗里研磨,等融成朱砂水,把黄纸裁剪成符纸大小,用毛笔开始画符驱邪。俺看着他一边画符一边念念有词,(天圆地方,律令九方,吾今下笔,万魔伏藏),我这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可就在这时,家里的鸡圈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声凄厉的鸡叫划破了夜空。和俺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俺爹说:“大山,你快去鸡圈看看。”
俺硬着头皮走到鸡圈一看,卧槽,一只大公鸡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个血洞,血还在往外冒。俺心里咯噔一下,这鸡圈的门关得好好的,这鸡咋死的?难道是那稻草人作怪?
俺赶紧跑回屋里,跟爹说了这事儿。俺爹脸色一变,说:“这事儿不对劲,咱们得请个高人来看看。”
第二天一早,俺爹就去了邻村,请来了个叫张道士的高人。这张道士五十来岁,一身道袍,手里拿着个拂尘,看起来挺有派头。他围着那稻草人转了几圈,然后对俺爹说:“这稻草人被人下了邪咒,成了个祸害。要破这咒,得找到下咒的人。”
俺爹一听急了,忙问咋办。张道士说:“先把这稻草人烧了,然后再找那下咒的人。”俺爹点头答应,于是俺们就跟着张道士,把那稻草人搬到了村口,道士先是用红绳把稻草人的两条腿绑上,打了个十字交叉的结,然后用桃木楔子钉子地上,一钉天地藏,二钉鬼神惊,随后点火烧了。火光中,那稻草人的脸似乎扭曲了一下,似乎有人的脸闪动了一下,然后化成了灰烬。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可谁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自从那稻草人被烧之后,村里的怪事就越发频繁了。先是李家的牛突然发疯,撞死了自家的猪;接着是王家的媳妇,半夜起来喝水,发现水缸里漂着一条死蛇。村里人人心惶惶,都说是那稻草人的邪咒作祟。
最让俺害怕的,是那天晚上的敲门声。俺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俺心想,这大半夜的,谁这么不懂事?俺披上衣服,走到门口问:“谁啊?”
可门外却没人回答,敲门声反而越来越急促。俺心里一紧,这声音听着咋这么不对劲呢?俺鼓起勇气,猛地拉开门一看,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睛空洞无神,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俺吓得头皮发麻,胳膊上的汗毛一下竖了起来,往后一退,差点摔倒。那女子却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俺站在门口,浑身直冒冷汗。我揉了揉眼睛,吓得我跑回炕上,把头蒙在被里,再没敢露头。
第二天,我把这事儿告诉了俺爹和张道士。张道士听了之后,眉头紧锁地说:“这事儿挺邪门啊,那女子可能是个鬼魂。”俺爹一听急了:“那咋办?”张道士说:“得找到她的坟墓,给她超度。”
村里有个老坟地,里面埋着很多年前就去世的人。俺爹和张道士带着俺,来到了坟地。那地方阴森森的,风里带着阴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俺心里直发毛,可俺爹和张道士不害怕,我边走边拜,(众位,打扰了啊借过借过啊),一步步朝坟地深处走去。
俺们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女子的坟墓。张道士拿出一卷黄纸,还有好几种粮食,说是五谷粮,专打鬼魔。“一笔天下动,二次地府开,三笔鬼魂惊,四笔见清明”随着道士的念念有词,那坟墓上的杂草突然动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挣扎。俺吓得浑身发抖,想跑却迈不开腿。俺爹紧紧拉着俺的手,说:“别怕,有张道士在。”
张道士念完,看见坟头的杂草,抓起一把五谷粮扔向坟头,接着嘴里喷出一口酒,将写完的符纸压在坟头,那坟墓终于平静了下来。俺们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可谁知道,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