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地处西南地区,境内大部分都是山脉,外面的人很难进得去,一直都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地方。
也正因为如此,益州的消息也一直都很闭塞,外面不能及时知道里面发生的事,里面也无法很快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益州就像是个独立王国一样,虽然名义上隶属于大汉,但却仿佛与大汉处于两个世界。
由于益州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层峦叠嶂,也使得这里具有了天然的屏障,无论是当年关中的韩遂,还是荆州已故的刘表,都无法占领这个地区。
这一日,荆州牧刘璋正在成都府衙之中悠哉游哉,一边沉醉于笔走丹青,一边欣赏着莺歌燕舞。
不知什么时候,别驾张松走了进来。
张松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下也是不无感慨。
眼下天下大乱,各路诸侯都在你争我夺、尔虞我诈,而刘璋却在这里终日声色犬马、纸醉金迷。
这样的日子可能长久吗?
孟子有云: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目前益州正是这样,内部没有什么大臣全力辅佐,外部又没有什么强敌虎视眈眈。
刘璋哪有什么忧患意识,只知道纵情声色、耽于享乐,只怕离死期不远了。
《礼记》有云:桑间濮上之音,亡国之音也。
刘璋就终日喜欢沉迷于淫靡之音,这必然会消磨人的意志!
张松站在一边兀自感慨了一阵,发现刘璋并没有注意到他,又走了过去。
“在下参见州牧大人。”张松躬身施礼道。
刘璋也不看张松,继续专注于自己的画作,问道:“子乔啊,看看我的这幅作品如何?”
张松也不懂丹青,只好恭维道:“妙,妙啊!看这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画的简直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啊!州牧大人的画作足以传世,是我们大汉不可多得的文化瑰宝啊!”
刘璋听得十分受用,连连点头,又继续专心致志地画了起来。
张松也不敢打扰,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望着刘璋的画作发呆。
许久之后,刘璋终于画完了。
他放下画笔,坐了下来,又问道:“子乔啊,你在这里迟迟不肯离去,是不是想要我的这幅墨宝啊?”
张松听得哭笑不得,心想身为一州之牧,手下的臣子过来找你了,理应问问有什么要事。
可刘璋竟然觉得自己过来找他,是想要他的破画,真是荒谬至极、不可理喻!
“呵呵,大人若是肯将这幅画赐给在下的话,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啊!”张松口是心非地说道。
刘璋捋髯笑道:“好,既然你喜欢,那我就不妨送给你吧!不过一定要惠存啊,这可是无价之宝,凝结了老夫无数的灵感和心血啊!”
张松连连点头道:“谢大人!在下一定惠存,一定惠存!”
刘璋看了看自己的画作,又道:“稍等一下吧,现在墨迹还没有干透。”
“好的。”张松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