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这横空出世的徐山山太过丧心病狂,以暴制暴,比反派还反派,以至于这群邪师害怕了,惶恐了,才想要来一个铲恶锄奸吧?
这头南宫非见怀孤已然动手了,事到如今,再无转圜余地,便也不再迟疑。
徐山山的“水”有多深,他们谁都摸不准。
但她如今能以这般天残之躯,杀了大国师那一具“先天”之躯,他猜想至少应当恢复了一半以上的实力。
尊上,你不该再回去庙堂了。
他双手迅速结印,指法如飞,口中念念有词。
周围的空气开始颤动了起来,奇异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中荡漾开来,飘落的雪花竟停滞在半空,地面的沙石自动排列起来。
只见风云变色,风雪逆转,星辰移位,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地面直冲云霄。
“啊——”
在光柱当中的人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就被骤然抽走,所有人都瘫软在地上。
这感觉就像被重物死死压在头顶、肩膀,叫他们无法重新站立起来。
光柱内壁之上,有一道道灵符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叫人不敢轻易触碰。
卫苍灏五人也同时受到了冲击,单膝伏地。
“这些灵符……是不是有些眼熟啊?”池江东憋住一口气硬说完。
卫苍灏仔细一观察,也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他微微眯起眼睛,忽然想起徐山山曾经所用的术法,倒是与此处十分相似。
那淡金色的符纹……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徐山山,顿时心底有一个不太舒服的猜测——徐山山与这“吴妸”还有红衣女子之间,必定是有什么牵连瓜葛。
她会是……邪师那一方的人吗?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回忆她以往种种的行事手段,果决干练,行事狠辣,不留余地,这还真有那么几分不与世为善的感觉。
此番,所有人都被南宫非给干趴下了,毫无意外,徐山山她还站着,她被魈鬼包围住了,它们身上滴落着粘稠的涎水,所至之处,草木枯萎,生灵涂炭。
虽站着,但这并不表示她不受其影响。
因为南宫非此番所用奇门遁甲,恰好是针对她身上无可避免的薄弱点……法厚皮脆。
当她的身体被全面禁锢封锁了,她自然就无法反攻了。
“以魈鬼的阴秽气,来削弱我身上的阳气,再以锁魂阵压制我的天残之躯,你们倒是早就商量好了对策。”
她一手教出来的人,自然不会是庸才,也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怀孤选择用魈鬼,自然是他这段时间待在她身边,琢磨过她身上的弊端,配合好南宫非最擅长的奇门阵法,可谓是专克她。
“对不起……”
南宫非歉疚地低头向她认错。
但这个错,不是在于他选择对她动手,而是他从一开始便有了这“欺师犯上”的念头。
见怀孤蠢蠢欲动,南宫非谨慎提醒:“小心些,我不信尊上会这么简单就被咱们给制住了。”
“时间够了。”
怀孤却答非所问。
他一转身,便越过徐山山,步履轻盈显妖娆,杀意扭曲地来到了五男身前。
“至少在她能动之前,杀了这五人的时间还是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