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寻常人来说,与鬼相关的大凶之物意味着晦气与不详;不过对于驭鬼者来说,一些大凶之物意味着无价之宝,适合的大凶之物说不定能在鬼案中将命保下来。
“礼物?哦,聘礼——”
陈多子恍然大悟,接着害怕道:
“大人,那些不是礼物。”
当天东西太多,堆了满庭院,两夫妻因为半夜这场惊魂,躲在房中不敢出门。
手里的礼单变成了以鲜血点粘的黄纸,自然二人就没有胆气出去对着单子点物。
“到了第二天早上,家里的黄嫂——”
陈多子解释:
“她是卢家的佣仆,在卢家已经好些年了。”
见赵福生点头,她才又接着道:
“黄嫂早上起来时发现前庭、后院被人洒满了纸钱。”
厚厚叠叠,堆了半掌来高,像是冬日枯掉的树叶一般,将卢家的前后院全部堆满。
“纸钱?”
武少春愣了一愣。
陈多子点头,无奈道:
“足足压了十好几筐呢,扔了觉得可惜,留下来当柴禾烧又不敢——”
刘义真看着赵福生,说道:
“刚刚陈多子提及送货的人担着货柜轻飘飘的,走路也像飘,现在又出现了纸钱。
福生,你觉得这事儿跟纸人张有关吗?”
“时间、纸人都对得上,十有八九是他干的。”
赵福生冷笑了一声。
她表面看似轻松、随意,实则内心已经生出了戒备来。
一旦事情涉及到纸人张,那么这桩鬼案必定非同一般。
“之后那些纸钱,我们本来想说找个地方埋了,隔壁邻居倒想要,我们不敢给——”
卢家怕惹上麻烦。
涉及鬼案的事不好说,夜半纸人送货一事要是传扬开,恐怕周围邻居都会嫌卢家晦气,说不准会排挤他们。
“唉。”
陈多子叹了一声:
“事后反倒将人得罪了,闹了好些没脸。”
她柔声道:
“我们临行时,隔壁的邻居还怪我攀上高枝,看不起旧邻呢——也不知这叫什么事。”
赵福生等她说完,再问:
“这事儿是怎么捅到丁大同那边的?”
“其实事发后镇魔司没有消息,我们也很恐慌,尤其是珠儿的鞋袜——”
她说到这里,抿了抿唇:
“事后家里还有一个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