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山就笑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
王瑾看着周怀山,“我还以为,你不问呢,问吧,你问什么我都说,我爹天天在家等着我回去告诉他,你今天打听他的消息没。”
周怀山顿时乐了,“他闲的?”
王瑾就嗯了一声,“是啊,闲的,闲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别的不干,就专门闲着了。”
周怀山忽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形容不上来,就是突然很难受。
王瑾看了周怀山一眼,“当然,他还干了一件丧尽天良的事。”
周怀山噗的一笑,“有这么说自己爹呢!”
王瑾瞪着眼道:“他天天逼着我读书!”
周怀山一模鼻子,“那是挺丧尽天良的。”
明明也没说什么,两人又傻子似的嘿嘿嘿的笑了半天。
笑完,王瑾搭着周怀山的肩膀,“说真的,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玩呗,我爹特别想见见你。”
“见我干嘛。”周怀山声音有点闷,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又不熟悉。”
王瑾就看着周怀山,“他就是想知道,荣阳侯给你托梦的事儿。”
周怀山抬眼去看王瑾。
王瑾嘴角勾着笑,看上去特别傻。
“我爹原来和荣阳侯关系特别好,荣阳侯没了以后,他郁闷了差不多有三四年才缓过来。
其实吧,也不光是他郁闷,以前好几个和荣阳侯关系好的,都郁闷。
所以他们隔三差五就去红袖坊。
只不过,岁月不饶人,能活我爹这么大岁数的毕竟少数。
以前那些人,也没剩几个了。”
王瑾这话,说的周怀山嗓子眼发堵。
他想说,要不去你家吧,可话到嗓子眼,又放弃了。
去了干嘛?
见了面说什么?
难道说:嘿,你看看你都这么老了,我还是个年轻人?
这话他可说不出口。
还是算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