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嘉柔妹妹出了什么事?”
沈云绾回过头,扫了一眼跟出来的齐家人,淡淡道:“你大胆说,不用顾忌谁。有本宫在,谁都别想欺负嘉柔皇妹。”
“谨王妃,我们公主太委屈了,求谨王妃帮公主殿下做主。”
银杏眼睛红红地冲着沈云绾磕了一个头,方才说道:“昨夜是公主跟驸马大喜的日子,可是驸马却喝得醉醺醺地回房了,口中……口中竟念叨着另一个女子的名字。公主受不了这样的羞辱,一气之下,便将驸马赶了出去。”
“谁知驸马再也没有回过新房。更可恨的是,驸马身边的婆子刚才还来取笑公主,说驸马宁愿在书房里守着一幅画,都不稀罕公主这个妻子。”
银杏越说越是气愤。
她紧紧咬住嘴唇,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王妃,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别血口喷人!”
齐若昭从花厅里冲了出来。
虽然,他的心从成婚那一刻就死去了,但他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给齐家招来灾祸。
“昨夜我回房之后,明明是公主不肯让我靠近,还大骂我是废物,让我滚出去。”
齐若昭说到这里,用力闭了一下眼睛,藏住眼底的泪意,再睁开时,已经是一派平静。
见状,沈云绾的眼底划过了一道异色,没想到“歹竹出好笋”,这个齐若昭竟是齐家人中的“异类”。
“虽然……虽然我从前对嘉柔只当是亲妹妹看待,但我们已经成了夫妻,我就会一心一意对她,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驸马爷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既然你说你会一心一意对待我们公主,那为什么还在书房里留着别的女子的画像?”
银杏冷笑了一声。
“何况,那画像里的女子……若是奴婢没有认错,乃是项城王府的三公子即将过门的妻子,国子监祭酒韩善道韩大人的爱女……”
“若是走漏风声,让我们公主日后再如何跟宗亲来往?驸马爷不要脸,我们公主可丢不起这个人!”
“够了,你一个奴婢,也敢辱骂我儿子!”
齐三夫人看着银杏这副咄咄逼人的嘴脸,顿时怒从心起。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腿子!
自己治不了嘉柔公主,难道还惩治不了一个奴婢吗?
“来人,把这个无事生非的贱婢给我拖下去掌嘴!好好的主子就是让你们这群贱婢给挑唆坏了!”
齐三夫人喝道:“都愣着做什么?聋了吗?”
这里毕竟是齐国公府,虽然齐家的下人忌惮嘉柔公主,但银杏就是一个奴婢,齐三夫人都发话了,她们也是奉命行事。
想到这里,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朝着银杏的方向不断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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