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们听说了吗,此次争夺玄门领袖之位,悟真寺居然只有善导大师一个席位代表佛门。”
“废话,这三天来这个劲爆的消息早就已经传遍长安了,平时这群和尚倒是牛气的很,怎么这次只有一个席位?不像茅山宗,八位道长皆是茅山宗人。”
“呵呵,我还记得,当时这个消息刚刚传出来的时候,悟真寺里面那些和尚早就放出了话,说此次水陆法会他们悟真寺要包圆。”
“这下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如何收场!”
“呵呵,悟真寺现在除了善导大师以外,就是都是一群假和尚,早就已经不行了。”
“悟真寺的‘大师’们现在是贪、嗔、痴、慢、疑五毒俱全了。”
晋昌坊外的茶楼酒肆之中议论纷纷、火爆非常,大多数都是在嘲讽悟真寺的言论。
“陛下让我等散播悟真寺的消息,看来对悟真寺早已不满了。”
在吵闹喧杂的人群之中,两名看似普通百姓打扮的人正在交头接耳。
“何止,不仅仅是悟真寺,还有那位从吐蕃下来的‘佛陀’,莲生大师。”
“陛下已经查清楚了,所谓的治病救人,不过是先让百姓生病,他再来救的鬼把戏罢了,这样的混账东西,也敢称佛?”
“倒是那大兴善寺的三个蛮夷和尚和那个东山寺的年轻和尚,反而没什么黑料可挖。”
“还有一个叫玄慧的小和尚,才八岁,居然也来参加这次水陆法会了,他的长辈们难道不知道此次法会不是耍嘴皮子的地方吗?”
“而且他的寺庙还被隐藏了起来,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好了好了,不要再聊了,专心收集消息,免得我俩的聊天也被人听了去。”
两人随即不再多言,专心听起了酒楼里的议论。
而这样的场景,在长安的每一座茶楼酒肆之中上演。
悟真寺。
悟真寺年代久远,建于西晋之前,隋末唐初,经历扩建,眼下已经已成为拥有含上方北院、上方南院、橡湾竹林寺、山北玉泉寺、山北水陆道场、河湾口华严院,共六大寺院群落,据有山场田产五千亩以上。
由此可见,这是怎样的一个庞然大物。
“善导,此番水陆法会,悟真寺只怕是危险了。”
“此刻长安城中流言四起,悟真寺内门人愤愤不平,多有怨言。”
道绰此时已经很老了,眉毛胡子皆是花白,脸上的皱纹更是如同山间沟壑一般,此时的他看着眼前双眼紧闭的青年和尚,长叹了一口气。
此次水陆法会他们仅有善导一人入围,现在长安城内更是各种针对他们的言论到处疯传,他们早就已经知道背后是谁在暗中推动此事了。
毕竟能做到此事的在当今大唐只有一人。
“我佛门势大,当今天子又姓李,与道祖同姓,可悟真寺弟子仍然不知收敛,为人倨傲,甚至多有不法之事。”
“我曾多次告知方丈与诸位长老此事,可方丈与诸多长老却有护持后辈不孝子弟之心。”
“盛极而衰,此即为因果报应,乃应有之意。”
善导面目圆润,神色庄严,其眉心处天生有一白毫,右旋宛转,此时的他听得道绰大师所言,微微睁开双眼,轻声说道。
他的眼睛清白分明,其一睁开双眼,整个大殿之中顿时似有无穷光明涌现,却又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而道绰听得善导所言,心中更是苦闷,他本想引起善导保悟真寺之心,却没想到悟真寺的最大招牌话里话外却认为悟真寺早就该死了。
“师父,你非悟真寺人,又何必为悟真寺说话呢?”
“此乃悟真寺的劫数。”
“我明白了。”
“对了,师父,听说有一位叫玄慧的小师弟来自大雷音寺,贫僧对其实在有些好奇,却苦于修行,不得相见,不知师父可否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