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鸥吃惊地盯着简晗,问:“怎么了?你情绪这么激动干什么?吃了我?”
“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把吴瘦镛留给我!可是你们却……”
“我不想在女厕所讨论这个,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干得不错!”
“不错?”
“那串可爱的英文字母我都背下来了。明天准时,不能迟到!再见!”说完他就把披巾往肩上一搭,踩着过于狭小的高跟鞋,跌跌撞撞扶着墙走了。
妈的!我要骂脏话了!什么人啊?还化妆成老太婆。我就不去!看你们怎么办?
当晚,她改变了主意,她决定赴约,不为别的,为那串英文字母,她想解开隐藏在字母里的密码,这样,她就知道薛妈是干什么的了。
第二天午饭的时候,简晗问妏夕:“你的分解和弦练习得怎么样了?”
“还行,就是左手……”
“我看看!”
妏夕伸出左手,除了大拇指,其他四根手指的指尖全是血泡。这是练习吉他必须经历的痛苦过程,谁的指头也不是铁做的。
小坂茂把我的指尖放在他嘴里吮吸着。
“没关系!咬牙坚持,或者每个指尖缠一块胶布,不过那样会影响音色质量。我建议,就这么裸指弹,血泡破了以后,指尖慢慢起一层厚厚的茧疤,以后就再也不疼了。”
“茧疤?”
“就是老茧。”
“茧疤是哪里的方言?”
简晗一惊,用眼角瞥了瞥薛妈,她正往桌上端汤,估计没有听见。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印在第二张纸上的字痕(8)
老子耳朵都听起茧疤了!薛妈在成都时经常这么说。
茧疤是四川方言吗?不知道。上海怎么说?福建莆田怎么说?也不知道。以后千万不能用这种疑似方言的词,免得被人抓到把柄。
“也许!”简晗含含糊糊地答道。
“阿拉弗要桑老几(我不要生老茧)!”妏夕突然用嗲嗲的上海话说道。
简晗不禁笑了,说道:“必须生的,弹吉他就是这样。”
妏秋在旁边搭腔:“本来人长得就不好看,手再生老茧,啧啧,像个女铁匠!”
“你才是女铁匠,你是上海滩第一女铁匠!”
看来两姊妹又要吵。
简晗对妏夕说:“下午你休息吧!弹吉他不能蛮干,有血泡就让它慢慢蔫,然后再弹,正巧我下午有点事儿,想出去一下。”
我想知道隐含在那串英文字母里的密码。
“简老师,不会是去会男朋友吧?”妏秋笑嘻嘻地问。
“男朋友?”简晗的耳根都红了,“我刚回国,哪里来的男朋友?”
薛妈乜斜着妏秋,不满地说:“你这个丫头怎么没大没小的?跟老师开这种玩笑!”接着她话锋一转,“简小姐,你来到吴宅,就是吴宅的人,我们不得不考虑你的安全问题。不是我多嘴,是吴先生反复交代过的。”
“谢谢吴先生,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