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江湖组织,还是搅乱天下风云的组织,吴先生一样无惧,不是吗?”
吴名笑了笑,随手拿起桌上的册子起身,告诫花魊道:
“魏国即将变天了,夜幕最好将魏国的手脚撤走,不然到时可就莫怪吴某无情了。”
花魊走到古筝旁,轻轻拨动古筝。
“先生还是先坐上魏国首辅,再说这句话,那时夜幕倒是会觉得有几分棘手。”
“至于现在,先生说出来的话,其实与吹牛差不多。”
吴名满脸无奈,好像现在确实如此,身无半分官职,位卑言轻呐。
他晃晃了手中的册子,笑道:
“有花姑娘的这本册子,想来首辅之位不远了。”
他一揖到底。
“告辞。”
花魊轻轻抚琴,目光低垂道:
“慢走不送。”
走出醉梦楼,吴名低头看向手中册子,甚是无奈。
明知夜幕要用这本册子乱魏,可他也没有半分办法。
这本册子记载的东西,确实是最快扳倒严党的办法。
魏国想要革新,严党必除,否则寸步难行。
“好一个夜幕,用一本册子,便可除掉严党,真好奇这夜主究竟是何方高人。”
刺杀一事,主谋虽是北玄,可严党必然也参与其中。
夜幕在这个时候掏出这本册子,报复之心昭然若揭。
阳谋无解,当下便是这般处境。
“柳州、北境、夜幕,这三者究竟什么关系。”
“亦或者夜幕就是顾邺暗中培植,扰乱天下,以匡扶顾家皇权的手段。”
饶是吴名看夜幕,也是雾里看花,实在看不穿夜幕的面纱之下藏着谁。
不过夜幕这一手借刀杀人的阳谋,实在是高明。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吴名一边摇头,一边向着魏国皇宫而去。
解决严党之事,已经迫在眉睫,这本册子交到卫羡那里,才是最稳妥的。
留在自己这里,说不得会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