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人在,大王如何心安?”
樊於期若有所指的看了刘安一眼:“你当本将凭什么敢在军中杀了长安君?”
“大王或许会为了王室脸面责罚本将,但日后大王定会重重拔擢本将!”
刘安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但他……”
樊於期打断了刘安的话头,沉声开口:“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但相邦早已托门客嫪毐告知本将:没有人希望长安君活着回到咸阳城!”
“君上不方便的事总要有人来做,本将此举乃是为大王分忧。”
“即便出现最坏的结果,本将遭难,本将的家眷亲族也定会得大王厚待。”
“刘都尉,你亦能得大王惦念!”
樊於期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危险,但从军打仗的人谁没直面过危险?
樊於期以己度人,认为赢成蟜理应是嬴政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场赌局风险小、收益高。
那为何不下注!
见樊於期态度坚定,刘安也放下不安,轰然拱手:“末将遵命!”
说话间,大帐外传来争执之声。
“长安君莫要强闯,将军正在帐内议事!”
“还请长安君稍待,待我等先行通报!”
“放肆,我家主上才是此军主将,莫说中军大帐,便是去这军中任何地方也无须向他人通报!”
樊於期当即抬脚走出大帐,便见赢成蟜的家兵正与戎卫中军大帐的士卒对峙,赢成蟜则是背负双手站在家兵之后,看着大帐若有所思。
樊於期赶忙沉声怒喝:“放肆,此乃我军主将,大秦长安君,尔等哪来的胆子阻拦?”
听见樊於期这话,一众士卒赶忙让开道路,樊於期却好像怒气未减的继续呵斥:
“今日我便代主将行军法处置。”
“都尉刘安!”
“将这几个犯上作乱的士卒拉出中军,仗责二十!”
刘安轰然拱手:“末将遵命!”
几名看门的士卒顿时就慌了。
二十军棍打不死人,但征兵结束后他们就要出征了,一路颠簸行军的情况下,他们的伤势不可能好转,而是会出现感染,并最终因伤口感染而死。
那可比被直接打死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