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台的火毒,哪怕实力再强,一旦待久了,都会被侵蚀。
剑庐一般不会轻易开炉铸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此。
“所以这就是一开始余大哥不想待见我的原因?”
余景山认真的点点头:
“若你没有苏前辈的信,你不可能上剑庐的。”
“倘若你执意纠缠不放,我会把你打个半死。”
果然是一脉相承,剑疯子的脾气是出了名的臭,没有想到看似憨厚老实的弟子也是一头‘股子牛’,脾气一样坏。
顾浔嘴角微微抽搐,问道:
“就没有医治的办法吗?”
余景山叹了一口气,前任剑庐之主虽然也是因为火毒攻心而死,却没有受太多罪。
那是因为许神医出手帮忙,压制住了火毒,没有使其蔓延全身。
“许神医都只有压制之法,而无根治之法。”
“而今许神医在江湖上消失十年数年,没有半分音信,想要解决师傅的病情,难。”
“何况师傅的火毒已经深入心脉骨髓,即使许神医来了,也不见得有办法。”
余景山没有告诉顾浔,倘若师傅这次在开炉练剑,极有可能火毒攻心,身死道消。、
之所以不说,是觉得没有必要。
他知道,一般的铸剑材料师傅看不上,师傅看得上的锻剑材料,谁也拦不住他铸剑。
他的毕生心愿便是铸一柄可以位列名剑谱前十的剑。
这也是天下间每一个铸剑师的心愿。
顾浔已经习惯了许神医到处留下踪迹。
毕竟他是真正的医者仁心,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不管谁请,他都会出手。
“余大哥,实不相瞒,我曾有幸与许神医学的些许医术,可以帮前辈看看。”
余景山满脸惊奇,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道:
“你还会医术?”
毕竟顾浔这废物四皇子的名头,他远在这扶龙小镇都有耳闻。
尤其是前不久他将长宁郡主卖入青楼,更是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就连小镇酒楼的说书人都能绘声绘色的来上一段。
将未婚妻卖入青楼,也是算是天下头一茬的乐子事,搁哪都能招来不少嗑瓜子看官,八卦一二。
顾浔点点头道:
“略懂一二。”
余景山也没有抱多大期望,毕竟顾浔实在他年轻了。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在医者一道上最是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