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死新替,都是常态。
嗯。
正在酝酿剑意的苏陌一声冷哼,只感觉脖子一凉,一根银针精准无误的扎在他的脖子上。
本就重伤的他想要提一口气,递出最后一剑,现在却被这根银针阻断。
若是平时,这小小一根银针,压根奈何不了他。
可现在体内气机已经紊乱成一片,银针恰巧扎在他的神经中枢上,瞬间感觉脖子之下不听使唤。
就连脑袋也昏沉沉。
他咬着牙,强行不让自己昏睡过去,回过头,死死盯着顾浔,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子,你想干嘛?”
顾浔微微一笑,似春风拂面,沁人心脾。
少年郎笑起来,似那陌上公子,温文如玉。
怎么可以让所有人都挡在自己面前去死呢?
娘不惜耗尽生机,保全自己,死了。
剑爷爷为了帮自己铸剑,以身饲剑,死了。
倘若苏叔再为自己而死,他将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他们不欠自己什么,不该为自己去死。
苏叔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怎么能看着他用命去递出那一剑呢。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以前你总把我护在身后,现在受这么重的伤,就让我来替你撑起一片天。”
少年郎无比豪气的说道:
“这天我扛着,塌不了。”
苏陌双眼赤红死死盯着顾浔道:
“你小子不可胡来。”
顾浔只是微微一笑,手轻轻贴在苏陌的额头之上,轻轻发力,苏陌彻底昏死过去。
“叔,你为娘和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顾浔将苏陌交到雾魉手中,交代道:
“好好帮我照顾苏叔。”
雾魉看着顾浔浑身冒着黑气,似有一尊神魔站在其身后一般,透着一股恐怖的威压,令人窒息。
他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慌忙道:
“公子,你。。。。。”
顾浔咧嘴一笑,双眼已经带着些许红光,脸上也出现许多血纹,十分瘆人。
“如你所见,吞天魔功开始反噬了,它已经不听我的指令,在疯狂自行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