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五师弟莫名其妙死在了南晋,他可以确定就是万剑阁下得杀手,只不过没有充足的证据向万剑阁发难而已。
反正只要是万剑阁不痛快之事,他就无比痛快。
剑拔弩张之际,余景山缓缓而来,轻轻一脚跺在地上,便如千斤之锤砸在地面上一般。
咚。
地面似鼓发出一声沉闷响声,随着整个地面都在颤动,现场之人,七倒八歪。
“真当我剑庐没有规矩吗?”
憨厚汉子身上那股压迫感,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说实话,很多来过剑庐多次之人,都不认识余景山这位剑庐独传弟子。
这家伙相貌太普通,除了壮实,没有任何一点招人在意的地方。
何况他那一身打铁着装,妥妥一庄家汉字。
多数时候还背着一个大背篓,许多人即使在剑庐遇到,都以为是山下送物资上来的农夫。
“谁得剑?用什么方式得剑?我不管。”
“这要剑落入谁手里,便是谁的。”
“至少在断剑山上,还是受我剑庐庇护的。”
余景山的目光先是落在了万元龙身上,冷冷道:
“从上山开始,便不安好心,钻孔子使用镇剑符,都不想与你计较,还想要挑事,谁给你的胆子?”
万元龙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一拱手道:
“剑庐的待客之道,我万剑阁铭记在心,告辞。”
余景山甚至懒得再多看他一眼,随后目光落在苏云间身上。
“百花城何时这般输不起了?”
“不要在这里给百花城抹黑。”
苏云间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似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急功近利,抱拳道:
“余师叔,弟子知道错了。”
剑庐与百花城的关系摆在那里,余景山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不要因为一柄剑而乱了剑心,得不偿失。”
“剑,终究是身外之物,通明的剑心才是无敌的基础。”
苏云间无地自容,倒也并没有因为余景山当众说教自己而恼羞成怒。
“多谢师叔提点。”
众人目光皆落在余景山身上之时,张鼎已经偷偷借着人群,消失在了是非之地。
正当他准备下山之时,一道火红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家伙,你倒是谨慎的很呐,不错,不错。”
张鼎不知余景山便是剑庐唯一的弟子不足为奇,不过剑疯子他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