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大树,抱着双脚,蜷缩着身子,似受了委屈的小鹿,将头埋在膝盖上,默默流泪,一言不发。
“我和你直接开口要解药你肯定不给,我只能出此下策咯。”
“话说你那衣服全是湿的,确定不过来烤干,感染风寒可不能怪我。”
赵凝雪没有搭理顾浔,依旧抱着膝盖,将头撇朝一边,默默流泪。
晶莹似珍珠的泪水划过水嫩的脸庞,点点滴滴,滴滴点点,滚落在地。
只可惜是美人,不是美人鱼,不然哭出来的鲛珠都可富可敌国了。
书中言,唯有美人与美酒不可辜负。
顾浔问心无愧,可见到这美人落泪,内心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我知道你委屈,那日父皇在百花楼密会你,其实是想让你带我离开长安城,并确保我的安全,是吧。”
“与你来说,唯一能确保我安全的只有北境。”
当然,这是有条件的。
那就是顾邺要开放中原物资流入北境的限令,这也是赵凝雪京城行的主要目的之一,缓解北境物资短缺的窘境。
赵凝雪更加难过了,原来他知道一切,还要装傻充愣。
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害他,为何还要处处与自己对着来。
明明自己已经承诺到了北境,只要他不离开,给他一切自由。
她不想搭理顾浔,她只觉得很委屈。
哪怕没有顾邺承诺的中原物资能流入北境,她也会带顾浔离开长安,因为顾浔是静姨唯一的孩子。
若是没有静姨,她和娘亲早就死在了长安城,这份恩情得还。
“我知道你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我不喜欢被人当作筹码,不想受任何人的掌控。”
“去了北境一样还不是处处受制于人,那与待在长安有什么不同呢?”
在长安韩青承不敢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到了北境,他韩青承一定敢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一个小小的都尉将军尚敢如此,那北境的其他将军官员岂不是天天要站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
在京城,在怎么说也有窝囊皇帝老爹撑腰,到了北境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到时就真的只能做一个任人欺凌的废物。
既然他选择离开长安,那他便不会在受制于人,不会在做任人摆布的棋子。
何况赵家当年参与到朱雀门之变中,是敌是友尚且不知,没有自保之力前,绝对不会深入北境。
一旦被扣押在北境,那时便是身不由己了。
总而言之,他有一百个不能去北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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