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高贵的长宁郡主则是系上了围裙,在厨房里偷乐着洗碗,很享受当下这种平平淡淡的时光。
远山斜阳落,灯火渐呈明。
平日里柜台一盏灯,桌前一盏灯,今日变成了一盏灯。
赵凝雪将战场搬到了顾浔常用的桌前。
手里不再捧着书,而是拿着墨条砚台,正耐心的给顾浔研墨。
顾浔则是专心撰写他的《治国经略》。
与其说撰写,倒不如说是在总结前世华夏五千年文明智慧结晶。
前世作为考古系学生,其实他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并且已经整理收集了大量的材料。
奈何时运不济,变成了如今这样子。
宿命的轮回,前世未能完成之事,今生得以实现。
“顾浔,有时候真的很想扒开你你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啥。”
看着顾浔下笔如有神,丝毫不用思考的时间,饶是天下一等一的才女也不禁发出了感叹。
倘若顾浔写出的东西一般也就算了,可他写出来的东西,每一句都惊世骇俗。
赵凝雪八窍玲珑心下,这两日来,顾浔周身缠绕的金色文运越来越浓郁。
虽说尚且不如她,但是假以时日,必然超过她。
顾浔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回答道:
“在长安的日子,文渊阁的书几乎被我尽数看完了,你信吗?”
赵凝雪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顾浔。
“我听说你在长安天天混迹在青楼酒肆赌坊,你会看书?”
赵凝雪还故意提起醉梦楼的两女子道:
“那对名动长安的双生姐妹花,叫什么来着?”
“新雨、初晴?”
此刻顾浔就像是偷腥被抓的汉子,如坐针毡,坐立难安,急忙解释道:
“我和她们啥事也没有。”
“再说她们二人本就是皇贵妃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睛。”
顾浔叹了一口气道:
“其实她们也算苦命人。”
赵凝雪只是随口一提,她并不在乎顾浔的过往。
聪慧的她也不会揪着这些东西不放,她看的很开。
倘若一般人一定会问顾浔明知是细作,为何不杀了她们。
但是她知道顾浔不能动她们,还能用二人给皇后传递虚假的消息。
两人活着的作用远远大于杀掉。
“你这么着急解释干嘛,我只是问问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