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城防军隶属于李家。
难道是钱家与李家合作了?
虽然知道城防军有可能出现在这里,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可当城防军真正出现在此地之时,李淳良的脸色还是一下子阴沉下去。
他知道林戎真的对他李家出手了。
他脸上有不甘,更有愤怒,上前一步道:
“尤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
“城防军不是让你用来争权夺利的。”
尤泰然看向李淳良,没有了平日的卑躬屈膝,反而刻意挺了挺背道:
“少将军,属于李家的时代过去了。”
“良禽择木而栖,智者择主而侍。”
“我承认李将军待兄弟们不薄,但我们看不到前途。”
“何况我们也怕那天便像林将军那般,被当作垫脚石踢朝一边。”
李淳良眼中愤怒异常,低沉着声音解释道:
“林叔之事,是因为他犯了错,父亲不得已而为之。”
尤泰然则是轻轻摇头,他们随李沧澜从北方杀到南方,身经百战,难道就不该享受享受吗?
在他看来林将军之事不足为到。
相比柳州城内这些大家族压榨百姓的手段,林将军只是强抢妇女,压根算不得什么。
“李沧澜能有一次落进下石,便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
钱裴眼中满是杀意,催促道:
“尤统领,莫要与他婆婆妈妈,给我立刻马上杀了江云海。”
徐成州如同仙女散花一般,翩然落到江云海身前,娘里娘气道:
“我看谁敢?”
那描着女子眼影的凤眼一瞥的,一股凌厉的杀气席卷而出。
站在顾承身后的老太监微微上前一步,将顾承护在身后。
顾承依旧云淡风轻的喝着茶,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到顾浔身上。
看着顾浔的样子,似是有些似曾相识,但又记不得哪里曾见过。
若是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弟弟顾浔,估计无法这般云淡风轻。
他额头那道显眼的伤疤,就是顾浔下的死手。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头破血流跪在朱雀门前的场景,那是他一生的耻辱。
何况帝王有破相之说,这让他在争夺皇位之时,天然落了下风。
顾浔脸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看得顾承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他不知道那家伙为何要对着自己笑。
任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之人正想着如何弄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