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说过要带我去,我一直在等。”
朱怡松开陈子铭,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阿怡,我。。。。。。。”
没给陈子铭说话的机会,朱怡便拉着他的手向渡口而去,提着裙摆,一路小跑。
陈子铭只能被拉着跑。
此次他来柳州,是想给此事画上一个句号的,打好的无数腹稿,都被女子一笑,荡然无存。
他又怎么忍心让一个苦等了十数年的女子失望呢。
他不敢,他愧疚,他害怕。
等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来绝决。
他不忍心再一次女子的心口挽上一刀。
两然来到渡口,朱怡开口对一旁租船的老汉道:
“大爷,我们要一艘鸳鸯船。”
说话间,朱怡已经跳上了画船,不是醉梦楼的那种豪华鸳鸯船,而是一艘寻常渔船改来的小鸳鸯船。
“愣着干嘛?”
“付钱呀。”
这位首辅大人此刻有些呆,剧情与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哦。”
“老人家,多少钱。”
老人脱口而出道:
“五两银子。”
他自己也觉得价有些高了,又开口道:
“客官,你想给。。。。。。。”
话没说完,银子已经塞到了他怀里。
中年书生轻轻摇船,那位姑娘站立在船头,笑如桃花,依旧如同曾经一般,风华绝代。
两鬓斑白的男子,看着女子的背影,就像是看到了天下间最美的风景。
一向严肃的他露出了难得笑脸,笑的很自然,笑的很开心。
他们呀,挤入了那浩浩游船之中,顺河而下,夜游清江。
两人坐在船头,相互依偎,共赏那一轮圆月。
有些人虽然来的迟,幸好还是来。
有些事虽然有些迟,有幸还能共赴。
就怕等来了风,等不来人,想做的事皆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