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富有的资产阶级看作国民,所以他们就把注意力首先转向英国。在他们看
来,在皮特的领导下,英国似乎已经把王室特权和宪法准则、党派竞争和维
持秩序与政府稳定,贵族优势和资产阶级野心、贵族利益和全国利益等等都
协调起来。勋爵们的“私囊选区”、“腐朽选区”①保证了皮特在议会里获
得多数,因而皮特也就迁就他们,但他并不同意他们的偏见。在他提名晋封
的九十五名贵族中,有很多“新人”,他们是银行和商业的巨头,他们使贵
族恢复了生气,并帮助贵族保持富裕生活和活动能力。由于伯克的缘故,这
种平衡和智慧的奇迹使得许多法国革命的敌人归附英国,尤其是象马莱·迪
庞和德·伊韦尔努瓦那些资产阶级和新教徒出身的人。甚至在法国亡命者中
间也有赞美英国的人。在德意志,亲英派在汉撒城市和汉诺威数以倍增是很
自然的,汉诺威的格廷根大学完全受他们的支配。雷贝格和布兰德斯给施泰
因介绍了英国的思想,而施泰因运用它充实自己的政治思想。我们能在威
廉·冯·洪堡的个人主义教义中找到这种思想的痕迹,因为他主张国家只掌
握警察和军权,而象在英国一样把其它各项管理职责都交给公民的自发组
织;在洪堡的思想中,这就意味着使几乎全部社会生活置于贵族的保护之
下。
特权阶级中大多数人象憎恨“雅各宾派”一样地憎恨这些改革家;面对
着特权阶级的抗议,君主们动摇或退缩了。皮特本人就是一个例子。他虽然
没有摈弃早年的计划,但却把它推迟到后来再实行。在奥国,约瑟夫二世的
土地改革被利奥波德二世中止了,后者的继承人弗兰茨二世在1798 年终于
保留了封建义务和劳役。在里沃尼亚省①,保罗一世满足于使省议会通过某
些和缓农奴制的措施;在多瑙河各公国,他的特派专员吉谢廖夫也没有更多
的作为。在普鲁士,容克地主已经迫使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修改弗里德里
希法典。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则很快地放弃了他在1798 年考虑过的废止豁
免赋税等财政特权的改革计划。的确,他在自己广大的领地上坚决地继续解
放农民,并改革农业经济,但他不敢把这些改革扩展到领主们的领地上去。
普鲁士的贵族仍然垄断着高官显职。1800 年,在六、七千名官员中只有六百
九十五名出身平民。施泰因自己只在财政方面实行了一些技术性的改革;他
甚至没有能够废除国内的关卡。
就这样,法国以外的改革家几乎和“雅各宾派”一样无能为力。只是拿
破仑的统治,或者说,是他的军队的猛烈冲击,才使旧世界得到更新。因此
法国一直成为欧洲帝王们和贵族的眼中钉。那不勒斯的玛丽亚…卡罗莉娜写
道:“我不同情,而且一辈子也不会同情法国人;我将永远把他们看成是杀
害我的妹妹和王族的凶手②,是一切君主的迫害者。”德意志作家施托尔贝
格把法国人称做“西方的匈奴”;英国的纳尔逊虽然不是出身于贵族,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