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卡斯滕斯。前国务秘书哈尔斯但已被让·莫内推荐去担任欧洲经济共同
体主席。戴高乐方面则由外长顾夫·德姆维尔、秘书长若克斯以及驻波恩大
使赛杜作陪。
共进午餐后,戴高乐与阿登纳留下了一名译员让·梅耶,让其余随员驱
车前往离此四十公里的肖蒙去,以便不受打扰地进行谈话。阿登纳懂一些法
语,戴高乐也懂一些德语,他们之间的会谈常常不需要经过翻译就能直接进
行。
由于是私人会晤,会谈没有确定议程,双方可以自由地交换意见。他们
谈到了世界形势,谈到了北约、美国、也谈到了欧洲、法德以及英国。两人
一见如故,除了约翰·福斯特·杜勒斯之外,阿登纳感到没有哪个政治家像
戴高乐一样,和他有这么广泛的共同语言。阿登纳折服于戴高乐振兴法兰西
的崇高理想,戴高乐也对阿登纳缔造出一个新的联邦德国感到由衷钦佩。两
人互为推崇,相见恨晚。
戴高乐首先消除了阿登纳对法德合作的担心。他坦率地向阿登纳承认,
同大多数法国人一样,他在德国崩溃之后也曾担心,一旦德国复原,将会对
法国进行报复,因此在他担任总理期间,他导致了法国和苏俄的合作。今天,
他认为这种形势已经完全起了变化,德国人民并没有这种复仇情绪,现在除
了来自东方的威胁外,德国不再对法国构成威胁了,法国人的恐惧也不复存
在。法德紧张关系的消除,会有助于两国在欧洲和国际事务中有效和亲密的
合作。
戴高乐接着说,法国对其他国家并不抱幻想,无论是苏联、美国还是英
国。“对法国来说,欧洲只可能有一个伙伴,甚至是理想的伙伴,这就是德
国,今天的德国。这是一个历史的奇迹,”但未尝不是事实。在我还执政时,
在德国有人曾谈到了我,说我对德国执行了一条傲馒的、强权的和复仇的政
策。我可以向您提供反证。在战争末期,我不知道这个德国将走怎样的道路。
在1944 年和1945 年,我不得不在德国可能作出的愤怒反应面前保护我的人
民。我希望德国永远不再掌握进攻法国的手段,但我不希望用敌对手段达到
这一点。关于这一方面,您也许记得,我早在战争期间就巳声明,欧洲必须
演变,但没有德国这是不可能的。
“现在,我们两国除了共同走一条路之外,没有其他道路可走。这条道
路是极其艰难的。我们这里存在着某些妨碍走这条共同道路的东西,你们那
里也是这样。你们那里领土分裂。俄国人占领了你们一部分地区;我们在非
洲、在马达加斯加、在太平洋、在美洲岛屿,甚至于在美洲新承担的责任和
新负的广泛任务,妨碍着法国走这条共同道路。问题对于我们来说是比较困
难的,因为你们的一切利益只限于欧洲。。。我们必须把和平扩大到东方。。
我们必须合作,而不要成为美国的工具。”
戴高乐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方才停顿下来,阿登纳仔细地听着戴高乐
的每一句话,他感到每一句话都说出了他心里想要说的。阿登纳激动得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