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边边角角上脏兮兮的蛛网,只不过,大多蛛网破了,挂着干瘪的蜘蛛。
脑袋有些沉重,身体却有种通泰的感觉。
我说不上来,总归和以前不一样。
好似什么东西被割裂开了,又拥有了别的。
撑起身体,我斜靠在床头,茫然四看。
房间是熟悉的,依旧是我家别墅。
先前茅有三腾开的那房间,是我爸妈的屋子,阴差阳错的,这刚好是我小时候的房间。
抬起手来,我捏了捏拳头,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自己似是比以前灵活多了。
通泰灵活,是因为没了瘟癀鬼,少了过阴命,只剩下填补回来的阳神命,命相对来说没有那么驳杂,轻了,我就感觉舒服了吗?
只是,这阳神命,好像也没有那么特殊?
起身下床,意识忽地一停滞,下一秒,我瞪大了眼睛,想到了那最后一幕!
猛地冲向房门,朝着楼下疾冲!
到了一楼,一楼显得安安静静,夜色愈深,却空无一人。
身上摸去,却没摸到手机。
脚步声自后方传来,我陡然回过头,入目所视,楼梯上站着的是椛萤。
她呆呆看着我,眼眶瞬间噙满了眼泪。
她奔下楼梯,如同乳燕扑怀一般,投入我怀中,抽泣不止。
我抱着她,稍稍得以慰藉。
椛萤哽咽喃喃:“茅有三说,要是你七天没醒来,就醒不来了,命和躯壳无法融合,第六天,你可算是醒了。”
我脸色骤然一变,身体都僵硬起来。
六天?
符最多让余秀撑七天。
这就过了六天!?
当时,余秀丢给我玉佩,她明显又变得虚弱。
六天她能否撑过来?
只剩下一天了,我还能有时间找到人帮她吗?
“秀秀!她人呢?”我推开椛萤,又抓住她肩膀,急迫地问。
“秀……秀秀……她在楼顶房间,她没事。”
椛萤的回答,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老龚呢?醒了吗?”我思绪分外的快,再问椛萤!
“没,还没有。我先带你上楼。”椛萤神色却是镇定的,就好像真没什么大事儿一样。
此外,我还看出来了一丝不对的地方。
倒也不是不对,而是此前从来没有发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