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韩趋将这东西交给我,作为信物。
我在监管道场,将其拿出,便到了丝焉手中。
“你,自可以感知,就知道为什么韩趋来不了了。”
“我没有办法帮他,目前,只有你可以,也只有你能相信。”丝焉抿着下唇,低声又道。
我瞳孔微缩。
感知?
一般,寄身之物才可以感知。
韩趋并非鬼,而是活尸煞!
活尸煞的寄身之物,就相当于尸身本身,根本不可能是外物才对!
韩趋,成了鬼?
这怎么可能?
尸若成鬼,必然要成破尸,而想将一个血煞级别的活尸煞打成破尸,对方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最关键的是,韩趋有韩鲊子这个爹。
难道,韩鲊子也出事儿了?没能护住韩趋?
思绪间,我快速弄破食指,点在了玉簪上。
意识猛地一颤,入目所视,便是个空空荡荡的房间。
这屋子极其简陋,墙壁都是竹屋。
我感觉到了一股飘忽不定的感觉。
鬼,一般就是飘忽不定的。
可不只是如此……
正常有怨气的鬼,脚即便不能落地,也不会那么晃动不止。
视线稍稍往下,便瞧见了韩趋的胸膛。
让我触目惊心的是,韩趋的胸膛稍显的空虚,丝丝缕缕的灰气流淌。
好似韩趋随时会魂飞魄散。
一股股哀伤的意识,弥漫在我的意识中……
透着不甘,还有一丝丝怨!
一个激灵,我猛地从感知中脱离出来,再看丝焉,我抑制不住心头惊疑。
“是谁下的手!?”
“孙卓!?”我语气变重。
“不是孙卓。”丝焉摇摇头,眼底更复杂。
“那是谁,明镜真人?”我再问。
“是……韩师伯。”丝焉闭上了眼,神态显得极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