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大白天,椛萤并没有出发去找余秀。
椛萤让我等上几分钟,便挂了电话。
很快,她就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带着一个地名。
我将地名说了,的哥单手操作方向盘,单手导航了地址。
“得叻哥,搞定!”他笑呵呵的说。
我点点头。
恰逢此时,又收到椛萤第二条消息。
“你们要小心,不用太急迫,我先前找了几个人,去探了探长丰道观,他们还没有行动的迹象,你放心,就算他们要动身了,我也有安排了,会给他们添点儿乱。”
心头稍稍一凛。
椛萤给他们添什么乱?
本来是想回消息问一问,那念头刚起,又压了下去。
椛萤做事,要比椛祈稳重的多,我多问没有什么意义。
下午这个点,车流量大,足足两小时左右,才到了睢化区。
出租并没有开到精神卫生中心,就停在了一条很老旧的街道旁。
路两侧,倒是有不少打了拆字的楼房,显得很荒凉。
更远处,马路两侧都有着不少杂乱植被。
我隐约认出来了这条路,顺着往里一直走,要不了几分钟,就能瞧见精神卫生中心了。
街道右侧,还有一个稍显熟悉的旧大铁门,不正是家属楼吗?
就是在那栋家属楼里,我用地气杀了鬼龛的人。
“兄弟……你来这地方,大白天的,怎么阴森森的。”的哥不自然地问了句。
我没多说话,给了钱,就喊了一声老茅。
茅有三一下子便醒了过来,摇着扇子下车。
赶路的时间太久,天色入了暮,夕阳正在天边挣扎着。
还没等我往前带路,茅有三从兜里摸索出来一样东西。
竟是一枚罗盘!
不过,这罗盘和邵嗣用的不一样。
邵嗣的罗盘是圆形的,茅有三的是方形,五指摊开的正方形铜盘,居中的位置,才有一个比掌心略大一些的圆盘,严丝合缝的拤在方盘中。
“阴气还真重,大半天的,快把我指针给晃断了。”茅有三稍显的不满。
下一刻,他手指在圆盘外的位置,用力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