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沉在黑暗的旮旯中,看不出人影。但这里的羽族太过稀少,除了斐羽生外,也就只有那个在通缉的犯人有这样的一双翅膀。
「他们已经知道了?那人呢?」斐羽生压低了声音问,吉尔摇头,说:「他昨天出去就没有回来了,这个相片是今天早上在门口发现的,可能是有人故意想要恐吓我……军方是怎麽知道的,我也不晓得。」吉尔无奈说。
斐羽生挑眉,问:「恐吓你?要你什麽?」别跟他说要钱,这个小破木屋值钱的东西只有那堆乐器了,偏偏那些乐器有价还不见得卖得出去,就是送人别人可能也会当麻烦吧。
吉尔挑出了一封信,是以古老的笔纸所写,这麽一来,查到对方的机率也比较低了。斐羽生拿来一看,忽然脸色一变,愤怒的把这纸摔了!
「居然威胁你当他的人!这人算什麽货!他是怎麽?脑子有洞吗?」斐羽生大吼出声,吉尔连忙拉住他,说:「外面还有军人,闹太大的动静他们会听到。」
斐羽生气的说不出话来,却好景不常,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吉尔眼里是慌张焦急,斐羽生却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傻方法。他对吉尔说:「你别担心,先去应门,我有办法,等一下就跟你会合。」
作家的话:报告,
我明天要出去玩,
所以明天晚上不会更文(嚼嚼)
(13鲜币)第八章05
就看斐羽生小跑出了後门,不晓得去了哪里。
听着门口的声音越来越不耐烦,隐隐有想冲进来的迹象,吉尔赶紧过去,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看着外头果然站着两个身着军装的大汉,他乾乾的吞了个口水,开口:「请问,有什麽事情吗?」
其中一人秀出了他手中的蝉翼萤幕,上面赫然就是那张吉尔与陌生男人拥抱的画面。军人冷冷的说:「我们怀疑这个人是我们在找的通缉犯,请让我们进去调查一下。」
虽是个询问句,却是不容选择的语气。吉尔犹豫了一下,他家中还有很多黑鹰留下的东西,来不及收拾的生活用品都是双人的。但在记录中,他是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太可疑了,更不要说真让这些军方的人查,一定会被查出来的!
他还来不及反应,却被那些强硬的军方人士给推了开来。他们大步的走进屋里,四处查看,看到什麽都要拿起来仔细调查一番才会放回去。他们每一次碰到了乐器,就让吉尔心里抖一下,很怕他们失手摔坏了这些珍贵的骨董。
他们率先注意到的是桌上的陶瓷杯,都是一对一对的出现,又发现各种生活用品都是成双成对,他们转投过来,朝吉尔问:「记录上,你是一个人住的。你有需要用到两件同样的生活用品吗?」
吉尔闷了,他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这一次真的惨了。
他们继续搜查,越发是肯定,这里一定有另一个人住过,而且时间不短了。直到他们到了後头的房间,就在地上发现了长长一个淤泥拖地的痕迹。上头,还滴了几滴血迹,以及参杂着灰黑色的羽毛。
其中一人露出了事在必得的笑,延着这轨迹往前走,就来到了吉尔的寝房,而那泥巴就消失在门後。他朝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其他人围绕在门边,枪已经握在手中,蹲低身子,然後领着他的部下撞开了门!
「碰!」的一声,木门被轻易的掀翻,他们手中的枪指着里面的人影,大喝:「别动!你已经逃不掉了!」
果然,床上坐着一个满身是泥巴灰尘的人,以及那跟图片里十分相近的灰黑色翅膀,半边都沾满了泥巴,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他一抬头,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住了。
「你们是谁?怎麽这麽无礼?」青年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却扯到了背後的翅膀,痛的他猛然吸了一气。吉尔冲了过来,他看得出这人不是装的,焦急的问:「怎麽了?哪里受伤了?」
「你是……」那脸蛋虽说有一半被泥污给遮住了,但任谁也不会将这人联想到那令人寒颤的佣兵黑鹰。他有着一双漂亮纯净的黑眸,绝对不可能是从血腥战争中走出来的杀手。
吉尔连忙递过毛巾来,让这人擦了擦脸。当他的面容完整的呈现在这些人眼前,这些军人再认不出他来,真的就可以直接回老家种田了。
「白羽……斐羽生。」带头的那人讶异的这麽说。那一个比一个还要精彩的事迹,先是另人议论纷纷的街头表演,再来是那吸引无数人的演唱会,最後是那震撼全星系的鼓与救援行动,白羽的斐羽生,他们怎麽可能会不认识他?
翡羽生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跟泥巴,又挥了挥翅膀,上面的泥巴甩的到处都是,让那些人闪避不及,一身笔挺的军装就这样沾上了泥。斐羽生看到了乾笑了两声,说:「抱歉啊,刚从後门进来,爬墙总是会弄脏,在加上墙外是一滩泥,每一次偷溜回来总是会弄的特别脏。」
他的说法,让这些人皱起了眉。
翡羽生这时又问:「在请问一下,你们怎麽会在我们家里?」
其中一人举起了那张图,他说:「我们怀疑照片中的人是藏匿起来的逃犯。」他话没接下去,就听斐羽生大笑了几声,说:「我还被误认成了逃犯啊?真是好玩。」
他举起满是泥巴的翅膀,说:「我每次经过那条泥地都会弄脏翅膀,你们也知道我不会飞,所以只能用翻的回来。吉尔总是会在後门接我,那天刚回到家就忍不住抱了他,没想到被人照下来了啊?真是的,不管什麽时代都得注意狗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