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黑鹰!」感觉到对方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内,吉尔连忙抓住他的手,焦急的说:
「羽生他们还在外面!」
黑鹰微微皱起了眉,他起身,看向了门口,好似能透过门板看见斐羽生。「他……跟那个少将是情人关系?」
如此突然的问题,让吉尔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着黑鹰的神色凝重,吉尔本想回不是,但很怕这样会错过什麽重要的消息,吉尔只能说:「现在两人还没有确实的进展……」
「那个少将有危险。」黑鹰躺回床上,把吉尔搂在怀中,闻着他的发香,心情好了许多。
「他们……那些反军党,落魄佣兵,他们下了个陷阱。」
吉尔一惊,起身,问:「什麽陷阱!伊德格拉有危险?」这话一出,又想不对,眼前的人不也是个落魄佣兵?吉尔疑惑:「这样告诉我没关系吗?」
黑鹰微微摇头:「我只是个叛贼,不论到哪里只有死路一条。」他虽然是个落魄佣兵,但他与那些反军党的是对立的存在。他无法接受反军党,脱离那个组织後,孤身一人又是个落魄佣兵,他遭到两面夹击,才会沦落到吉尔这里来。
他眼中的孤寞让吉尔心里一阵抽痛,双手搂住了他。
黑鹰没有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太久,他马上正色继续说:「昨夜碰上了以前的同僚,他向我透露,这一次反军党挑起的前线战争,目地就只有一个,消灭此地最高执行者,也是那位少将。」
吉尔一震,黑鹰抬头,说:「最近新闻完全没有前线的新情报。」言下之意,军部开始封锁消息了,恐怕是遭遇到了重大变故。
「不好,这要赶快跟斐羽生说!」吉尔连忙下了床,冲出了房间,而黑鹰并没有阻止他。黑鹰在赌,赌那个斐羽生是不是真正可以信任的,才会对吉尔放出这样的消息。
黑鹰握紧了双手,他泄漏的这个消息,如果被有心人拿去利用,那麽军部为了拷问出更多的情报,一定会发动更多力量找出他来。但如果毫无动静的话……是不是就代表,他可以向吉尔提出挑战?为了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索性,斐羽生还在准备一些给学生用的器材,还未离开。吉尔赶紧将他拉到一边,低声将刚才黑鹰所说的重新描述一遍。斐羽生听了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焦急流露在脸上,但却什麽也做不了而烦恼。
尼恩与利可也注意到了斐羽生的反应,走了过来问:「羽生,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不不,没什麽,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斐羽生赶紧陪上一脸笑,但那笑容底下的勉强,却是遮掩不了的。
「如果有什麽一定要跟我们说,否则就太不够意思了。」利可插腰这麽说,忽然尼恩问:「是有关房间里那个人吗?」
他这话一出,斐羽生与吉尔瞬间安静了,看向尼恩,眼色透露着不可置信与讶异。「你怎麽会知道他的事?」连自己也是到今天早上才知道有这号人物,尼恩是怎麽发现的?
尼恩往一旁的椅子坐下,指着地板说:「就一个人住,不必天天擦地板吧。」又指着远处放着的杯子,说:「洗过的杯子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还多了一个。吉尔你有用固定杯子的习惯,可以判断你有除了我们以外的客人,而这个现象每天都有,不论时间。」
「最後,」尼恩的话提起了两人的心,他这才幽幽开口:「你外面晒着的衣服,不是你会穿的。」
这时後,吉尔後知後觉得想起自己洗了黑鹰满是泥巴的衣服後,就反射性的跟着自己的衣服晒了。而那全身黑的紧身衣,真的不是自己会穿的,这麽大一个失误,让吉尔很自责。
利可眨眨眼,後知後觉得惊呼:「原来吉尔你这儿还有住别人啊!这样我们练习是不是会吵到他啊?」
斐羽生与吉尔对视了一眼,吉尔最後点了点头,斐羽生这才说:「吉尔这儿确实有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斐羽生将黑鹰的事情说了一次,利可跟尼恩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利可担忧的说:「这样……真的可以吗?被抓到後,吉尔你也会变成共犯啊。」
但是尼恩却握住了吉尔的手,说:「这事情交给我们,绝对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这件事,我们会将这秘密带入棺材里。」
三人同时看向利可,最後利可也只好点头,说:「我们会守住秘密,只是刚刚说过伊德格拉少将陷入危险又是怎麽回事?」
「详情我们也不清楚,但可以的话,我想要去前线。」斐羽生说。
「太乱来了!」利可站起身来这麽大喊。
「怎麽去?」尼恩问。
「还在想。」
四个人又陷入了沉默,就在这时,风铃响了起来,乐器行的木门被重重打了开来,发出了个巨响,吓坏了四个人。转头过去,不是他们想像中穿着军装怒气冲冲前来抓人的军人,而是一个身高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