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墨辰没有说话,邱氏也看出了今日的气氛很是不好,叹息了一声后,便是出了堂屋。
她盛了一碗白米饭回来时,离墨辰仍旧是那般站在堂屋里,只是那眼神一直停留在舒青爱的身上。与邱氏离开的时候一摸一样。
而舒青爱则是端起邱氏盛的米饭,一口一口的咽着,头一不抬。
显然两个人这般,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见离墨辰都肯自己进来,想来这问题还得留给他们两口子一起解决。邱氏叹息了一声,才走出了堂屋,顺道,还将堂屋的门给他们拉上。
舒青爱仍旧那般,面无表情的扒着碗里的白米饭,时不时的夹着盘子里的菜,也不抬头,也不说话。
离墨辰走了过去,在她的一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面前的饭他看了一眼,也没啥胃口。
他也不知,为何这个小女人怎的就这般有出息了!
以前与自己闹性子的时候,总会嚷嚷的吵闹不休,今儿这般的安静,顿时他心里却慌了。
想着山上那个男人,离墨辰的心中就如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堵着难受。
那个竹屋可是他们曾一起的家,他们在那儿成亲,拜堂,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他们在那个屋子里有很多回忆,甚至今日床上那本被那男人翻看过的书,都是她给他养病时候买回来的。
这女人还真是薄情,才一日就变了,这么快就为自己找好了下家?
呵呵,还真是有个本事的!
想到此,本来还有些愧疚的离墨辰也越发的生气了。端起面前的碗,便是拿起筷子吃起了饭,两人就那般的安静。
即便空气中都是那些气愤的因子,可两人都不愿意为对方在妥协一次了。
舒青爱一边吃着,一边梗咽,越发的把头埋得更低,不想让离墨辰发现她红了的眼眶,最终这碗饭吃完,两人都没说上一句。
舒青爱起身将桌上的我碗筷收拾了,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是去了春儿和香儿的屋子。
邱氏看着仍旧这般的两人,摇了摇脑袋。
进到屋子里,周大海还没有睡,看到自家媳妇儿一脸愁容的模样,心里心疼。
“媳妇儿怎么了?弟妹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怎的还这幅样子?”
邱氏听见自家丈夫的问话,走到了床边,深深的叹息了声。
“也不知他们两口子是咱的,早上我见舒妹子还从春儿他们睡的那间屋子里出来的,显然昨晚上两口子就闹了不愉快了。刚刚他们吃饭,我也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两人硬是一句话都没说。”
周大海听了,心里也是疑惑。
想来他们两口子一直感情还算好啊!虽然离墨辰不爱怎么说话,可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他还是很在乎他那媳妇儿的。
“罢了,牙齿和舌头还天天在一起,也有被磕的时候,两口子哪里有不闹两句的时候?你就别瞎操心了,说不定明日两人就好了呢?”
周大海劝着自己媳妇,可邱氏的心里始终难受。
她是看着他们两口子成亲的,这亲事几乎有一大半,还是自己帮着离墨辰操办的。她当然希望两人和和睦睦的。
“罢了,明儿我再找舒妹子说说。对了,我看你这腿好了,我回娘家再接几两银子,咱们就在这院子外面挨着舒妹子他们建个屋子吧?这长期住在人家这儿,始终也不是那么一会事儿不是。”
邱氏想着今后的日子,虽然周大海的伤,将他们攒下的二十几两银子花了几乎没剩几个了,但自己也脱离了那个周家,一点也不怕以后的贫苦。
“媳妇儿,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不争气,也不会让你把家底都掏空了给我治病。”
“说啥胡话呢?我这身子都喝了好些年的药了,要不是你,我怕这身子早就夸掉了。”这边夫妻恩爱不由的相互诉说着,而另一间屋子,离墨辰已经独守空房两日了。
看着被刷得白白的墙,还有那张宽大的床,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那个女人精心布置的。这本是他们两温馨的家,此时是自己亲自把她往外推的。
一离墨辰一夜无眠,舒青爱因为在山上转悠了一整日,倒床独自伤心了一会儿后,便是呼呼大睡起来。
次日,舒青爱起得很晚,她醒来的时候身边仍旧是没有了春儿和香儿的身影,不由心中感叹,这两丫头还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想着前世与他们同岁的女孩,哪个不是被父母呵护在手掌之上的宝贝疙瘩。这两姐妹,至住进了她家后,每日她都没有做过早饭,连自己头晚上换下来的衣服,等她一起床时,早已被两个丫头拿去洗了。
春儿今年已经满了十岁了,再过两三年也是可以以亲的姑娘,香儿今年年底就得满九岁了,这两个丫头莫不是就这样在乡下当一辈子的村姑?
想着前些时日教了李丽丽不少的字儿,这段时日趁着他们都住在一起,也能帮这两个丫头学点东西。
舒青爱起床走出屋子,之间春儿和香儿在扫地,邱氏则是在远在外面的那块空地上翻起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