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王言说道:“陈会长,你也知道,我这人最讲道理。我怎么到今天的,你也是清清楚楚。
被你的宝贝外甥搞断了腿的那个沈建东,是我刚来时候建筑公司的老板,他包吃包住,话里话外还嘱咐我,三边坡不是善地,让我别惹麻烦。虽然话说的不好听,但到底也是为我好。
后来我从他外甥手里接了现成的建筑公司,一步步的才有了现在。虽然是我花钱买的,但是现成的人手、设备,和从无到有,这个关系你也是明白的。人家对我也是有帮助的。
我这个人啊,除了讲道理,就是讲信义,我是个好人。你说人家跟我有这么大的渊源,现在出了事儿,我能不管不顾吗?
尤其还是人家早都给你宝贝外甥说了认识我,结果你这外甥还是找事儿,想要弄死人家。这不是弄死他们,这是想要弄死我啊。
陈会长,你不是还记仇呢吧?等着什么时候干死我?这次找多少人啊?一千?”
“哎呦,王先生,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件事儿吧,我从头到尾都不清楚。要是早知道,我早都去小磨弄,当面找王先生请罪了。你说说,咱们好不容易解开的误会,相安无事,合作旅游生意一起发财,我怎么可能自毁长城呢。都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背着我不干人事儿。”
王言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这个事儿咱们就不多说了。正好,陈会长,你刚才也说了,这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你惯出来的祸害,是不成器的东西。你就自己解决一下麻烦吧,枪在这,上了膛,你拿起来,走过去,嘣……”
王言笑吟吟的看着他:“我吃完饭就走。”
说罢,王言不去看他,自顾的喝酒吃菜,真个怡然自得。
“舅舅,舅舅,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你想想我妈,想想我爸啊。王先生,王先生……”
“让他闭嘴!”陈昊怒喝道。
那边的手下人慌忙的上手,死死的捂住了毛攀的嘴,由着他疯狂的挣扎。
陈昊腮帮子鼓起,额头青筋显露,那是咬牙切齿,是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他看了看挣扎的宝贝外甥,看了看大口吃菜的王言,沉默许久,他缓缓的伸手摸向了手枪。
他拿起了手枪,屈臂直擎着,他又看着在那夹菜,好像根本不关注他如何动作的王言。
他沉默着……
恍惚中,他好像又一次回到了与王言的初见。
密集的枪响,喷涌的鲜血,王言云淡风轻的微笑,浮现了出来,与面前笑吟吟的脸重合……
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正对上了王言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咽了口唾沫,僵硬的持枪转过身去,缓缓的,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疯狂挣扎的,他的宝贝外甥。
他将枪口贴在了毛攀的额头之上。
毛攀的眼睛已经充血了,是赤红的,因为用力过猛还往外凸,好像随时都要瞪出来,可怖极了。
毛攀的裤子湿了,尿液浸透了透气良好的裤子在身下成了一滩,也隐隐有些臭味传来,难闻极了。
陈会长蹙着眉头,持着枪,就这么站在那里。
他沉默着……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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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我冤枉啊,他没跟我说过,而且事情也不是我干的,都是我手下的人。对,都是我手下的人。他们知道我不喜欢沈星他们,为了讨好我,就针对他们。真的,王先生,我没骗你。”
“你自己信吗?”
“王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当时……”
他慌张的大声辩解,努力的想要说服王言相信他。然而在王言的注视下,他又是渐渐失去了声响,不敢再说。
“陈会长在呢吗?”王言转头问着毛攀的手下。
“在在在,就在象龙国际。”那人忙不迭的回答。
王言抽了一口烟,屈指一弹,便将烟头弹到了毛攀的身上,后者是躲都不敢躲的,只是啊的叫了一声,然后慢慢的抖落了烟头。
“带着他去象龙国际。”拿起衣服穿好,王言径直出了门,干脆的上车就走,直往象龙国际过去。
等他来到象龙国际的时候,陈昊已经额头见汗的等在了门口。
“王先生,瓦萨哩。”
见王言下了车,他热情的双手合十,送上三边坡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