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讨论的时间在减少,弗里斯加快了语速:“我还是在考虑文慧兰……线头不应该埋太深的。这是卖人出货,不是解谜游戏,应该让人,至少是让boss快速锁定目标,才算成功。”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龙七不是特别情绪化的人,能够从善如流,“文慧兰确实是关键人物,而经过一上午的酝酿,在老药这个节点上,就应该暴露出相当明显的线索了……这样的话,灵魂教团?”
弗里斯仍觉得不满意:“还是太轻。湖城要真当回事,酝酿足了气氛,宝贝似的拿出来现,是不是有点儿什袭而藏的意思?”
“啥?”
“什袭而藏,不是珍而重之收藏不值钱的东西的意思吗?”
“……差不多。”
龙七咳了一声,快速回归正题:“你说的对,和浑敦教团感觉差不多,作为一个专用背锅教团,太虚了,不好着力。最多就是个继续吸引boss注意力的引子……等下,接连用两个引子,而且都是份量很轻的秘密教团,是不是累赘了些?”
“有道理。”弗里斯也表示认同,而下一秒,他就嗤笑起来,“看吧,我又多余了。
“有可能!”
弗里斯和龙七都是恍然。
没错,很可能就是弗里斯这个多余“巧合”的存在,使得老药的“人生线索”,偏移了呈现角度。
龙七就分析:“灵魂教团可以有,但应该只作为吸引boss注意力的背景色。如果按照合理化设计,为老药背书的,应该是文慧兰,她和老药的交集中,应该有一个能够触动boss的点。如果没有你,再加上邓纯卖力表演,会很自然地呈现出来,结果那个‘巧合’被错过去了。”
弗里斯做了补充:“但邓纯的表演,多半并不符合文慧兰的预期……记得文慧兰最生气的时候吗?那时邓纯在提80年黑汛的事儿,确切地讲,是黑汛期间,文慧兰在鹰头场这件事。”
龙七深深吸一口气:“在鹰头场,就会和老药形成交集……但老药明显不是核心人物,那么很有可能有那么一个人,在这个时间、地点,同时和文慧兰、老药形成接触,这极有可能就是最关键的那人。”
“要被卖掉的队友吗?”弗里斯沉吟,“这样讲,如果有这个人,老药肯定是认识他的。”
“按照时间节点估算,你那时还没和老药认识呢。后来你们熟了,他就没提两句?”
“没有印象……回头我问问老药。”
“记得有针对性一点。”
这样说着,龙七也难免好奇:“究竟是谁呢,别到最后,分析来分析去,又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家伙。”
“那你觉得谁才有份量?”弗里斯直接跳到最终点,“李维?”
这当然是搞笑,龙七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分析:“不可能,在我们眼里,罗老板固然是强到没边了,可李维那根基也是深厚到没边了。罗老板固然是在地球上攻城掠地,可李维雄踞深蓝世界,在地球这边仍然是根系发达,底蕴雄厚,这两边互殴,最后谁能胜出,你能判断?
“反正我判断不出来。我想,高文福还有他那帮老伙计,也不一定能判断出来,否则,态度绝不至于如此暧昧。”
弗里斯就问:“这种时候,要顺顺利利卖队友,成功引开罗老板注意,你要怎么做?”
“我?没想过。这不符合我的人设。”龙七话是这么说,后续却十分流利,“理论上吧,高大会长想在两边往复横跳,还要卖人卖好,最优的选择,当然是一个能够卖得上价钱的,身份重要,或者说对罗老板来讲比较重要,但又不是让李维无法接受的目标。
“最好是他很讨厌,李维本人也不喜欢,但碍于种种缘故,还要一直捧着,放在重要位置上的家伙。”
“有这样的人吗?”
“这不是纯理论推导嘛,具体是谁,有没有这位,又沾着几项,我哪儿知道……”
弗里斯“嗯”了声,但紧接又道:“可接下来呢?黑帮火并事件可是发生在昨夜,boss还没有确定入山,而且老县城那个位置,与鹰头场不能说没有联系,但终究是另一条路。”
如果今天没有这场暴雨、没有冲毁河道的泥石流,罗南大概会直接溯游而上,根本不会经过老县城,也不会有土岭处的发现。
龙七就尝试解释:“话说,老县城这边的火并局,是不是和那个被卖的关键人物关联在一起的?高大会长那批人相信,如果老药的点顺利爆开,罗老板就会转道老县城,接上这边的线索……这个,玩得是不是太细了?”
“应该相信,世上是有真巧合的,我就是个例子。”
弗里斯抬头往前看,赵汐和刘峰明已经与“春城客商”形成了接触,并控制了局面。那边略有点儿骚动,但整体还是比较认命的样子。
“不过,罗老板一到。与浑敦教团相关的这些人,就如此躁动,什么妖魔鬼怪都冒出来,要说这里面没有关联,我也是不信的。”,!
是邓允唯这样做法,恶了老朋友不说,也沾不到罗老板半点儿好感,有意义么?”
龙七看向弗里斯,后者的金属面甲上沾着山间细雨的水珠,稍微柔化了些冷硬轮廓,也散射了前方山路上的隐隐光亮。
经过一番急行,他们与“春城客商”的距离,已经很接近了。
赵汐和刘峰明主动前突,越过最前面的罗南等人,展示军方深蓝行者的形象,要把“临时盘检”这件事做实。
能够讨论的时间在减少,弗里斯加快了语速:“我还是在考虑文慧兰……线头不应该埋太深的。这是卖人出货,不是解谜游戏,应该让人,至少是让boss快速锁定目标,才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