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天飞奔上去,一把牵着她的小手,小跑在一起,趣乐道:“此身绝对乖,愿做跟屁虫。”
莺莺停了下来,含羞道:“我那个客栈,携妻带子的不许进,我是老板娘,自己立的规矩怎不能自己破了吧!”
白玉天将莺莺的下巴捏了一下,豪言道:“那我做老板,一脚把它踢倒,谁敢说个‘不’字!”
莺莺欢笑道:“你真粗鲁,还玉面郎君呢!不怕人笑话。”
白玉天笑道:“别人都不承认我是‘玉面郎君’,我何必跟一块木头去讲斯文。”
莺莺嘻嘻一笑,道:“那你以后别叫玉面郎君了。”
白玉天答道:“不叫就不叫,你帮我起一个。行走江湖,总得有个名号。”
莺莺笑答道:“要不叫九哥吧!九,数之最大,至阳知行,穷尽无极,长长久久,其行永恒。”
白玉天一把将莺莺兜在怀里,往前走着,欢言道:“好,就叫九哥,一只就会给娘子寻欢解闷的鹦鹉。”
莺莺打趣道:“那要不帮你买个笼子吧?”
白玉天欢言道:“你就是那个笼子,一生都飞不出去了!别忘了好好养着我。”
莺莺趣语道:“好,好吃好喝供着你,一只会逗人开心的鹦鹉!”
白玉天道:“这哪够,还得抱着睡。”
莺莺欢笑道:“那你得先唱首歌儿给我听,不是我就不好好待你!”
“好!”白玉天一把蹲下,将莺莺背了起来,道:“你听好了,我离开匡庐山前作的歌。”
莺莺伏在白玉天的背上,将眼睛闭上,温柔地说道:“你好好唱吧!我听着呢!”
白玉天放开歌喉,慢悠悠地唱了起来:
“月隐日出换春衣,”
“坐等湖畔望君回。”
“酒债随身四处有,”
“人生二十叹古稀。”
“鱼跃绿波抛玉尺,”
“莺鸣翠柳换新枝。”
“共语风光随风转,”
“夕阳西去带雨归。”
。。。。。。
歌声一遍接着一遍,崔莺莺伏在白玉天的背上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眼角边留下两滴清甜的泪水,慢慢地被和暖的东风儿吹干了去,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