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老辛举目一望,马上之人正是那臭名昭彰的‘阴山二怪’,金大鹏、金小鹏兄弟。
离茶棚三丈外,马儿停了下来,金氏兄弟两腿一登,腾空跃起,半个跟斗,一一东一西降落在萧若云五人一丈外,幸福的笑容洋洋洒洒地挤满一脸,几近癫狂,着了魔似的挡住前后去路,生怕两只凤儿振翅飞了。
店家见之,心儿连连叫苦,生怕让‘阴山二怪’逮住,要了自己的小命,不由自主地朝着破衫少年远去的那个方向拔腿狂奔,心中祈福万千。
来者不善,萧若云一见金氏兄弟那两副嘴脸好生难看,像中了邪似的,连忙握紧手中兵刃,同着三个徒弟将女儿护住,拒绝着‘不怀好意’送上门来。
挡在西边的金大鹏一个张嘴,甜言道:“小娘子,你们这是要去那里啊?我护送你们一程好不好?”
张燕燕瞧不上那张下贱的嘴脸,怒声道:“滚开,谁要你相送!”
金大鹏享受着燕儿甜美的声音,两个色眯眯的眼珠滚动在燕儿的胸前,垂涎三尺,喜气道:“不用相送,那再好不过了!那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吧,顺便将小手儿牵上一牵,找片春暖花开的草地,聊聊那鱼水之欢,可好?”
廖新民一听,怒火中烧,大吼道:“为老不尊,好不要脸。”言语还未落下,宝剑出鞘,朝着金大鹏的咽喉就是一招“金蛇出洞”,疾刺过去,就想伤金大鹏一伤,最少也将他吓退几步,腾出路来,让师娘师妹逃走。
谁知金大鹏一动未动,剑尖快到咽喉半寸之处,右手提起,两个手指一把将剑身夹住,往右边一拉、一拨,顺势一掌拍在廖新民的胸前,嗤笑道:“不自量力!”
廖新民受了一掌,身不由己地往后飞出,摔落在地,一个没忍住,大嘴一张,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只觉胸口发闷,剧痛难耐,愿意死去。
萧若云抢将过去,一把将廖新民抱住,手掌合上内力,在他的胸前一探,廖新民的肋骨断了三四根,以她的修为,是救不活他了。顿时眼泪流下,内心极度酸苦。
廖新民见过师母的眼泪,扔掉痛苦,强打精神,声音微弱道:“师母,快带师妹走,不要管我。”
话语消散,张燕燕跟两个师兄跑了过来,眼泪流成一线。
萧若云站起身,怒焰狂舞,对着金大鹏厉声道:“何来冤仇,下手竟如此狠毒,他还是个孩子。”
金大鹏呵呵笑出声来:“美人,要什么冤仇,只要你长的好看,让哥哥我心动就行。别人猎名,猎利,我们兄弟只猎美色。这小子上来就动武,不踢开这等臭石头,寻花问柳之路怎会平坦,好走。”
张燕燕一听,拔出手中宝剑,跟着两个师兄向着金大鹏冲杀过去。
金大鹏见美人动手,心中喜乐不已,对着张燕儿的攻击,只躲不攻,就想来个‘打情骂俏’,对着燕儿两个师兄的攻击,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迅疾如风。
三两下过去,除了燕儿被金大鹏耍得团团转,两个少年已被自己的宝剑割破了自己的喉咙,倒在血泊中,跟他们的大师兄一样,两个眼珠静止不动,含着不能保护好师母师妹的遗憾,静悄悄地停止了呼吸。
萧若云望着三个宝贝徒弟的遗体,悲痛欲绝,接过徒弟手中的宝剑,加入到了战圈当中,就想杀死淫贼,以命换命,救回徒儿。
金小鹏见两个美人一起欺负他大哥,怎能袖手旁观,一个兴趣,跳入战圈之中,
一对一,斗在了一起。
母女俩奋力攻击,招招直攻要害,只恨学艺不精,不能一招制敌,杀死仇人。
金氏兄弟艺高人胆大,将生死决斗看成了夫妻间的打情骂俏,时不时在两朵鲜花的花瓣上轻轻一拂,轻轻一闻,抽走几丝春韵,吸走几缕花香。
士可杀不可辱,何况还是两个贞洁烈女。母女俩不堪受辱,撤出战圈,看过地上三位亲人凉冷的尸体,泪水横流,仇怨落满一地,无可奈何地将宝剑朝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两个松球凭空飞来,砸中她们握剑的手腕,两把宝剑挣脱她们的掌心,掉落在地,来了个怜香惜玉。
母女俩好生难过,上天待人如此凉薄,一个羞愤自尽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们。正要咬舌自尽,不料地上两个松球滚动,来回旋转,硬生生吸走了两人寻死的念头。
‘阴山二怪’见着地上松球滚动,大喝一声:“什么人?”
“我!”声音清亮,慷锵有力,借着疾风,送入金氏兄弟的耳朵里。
‘阴山二怪’反应灵敏,朝着声音来路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的乞丐从一棵大松树上掉落下来,横着落地,摔了一鼻子的灰,极为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