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从药房回来,走进屋子见着顾珩正靠在窗边,望着她低笑。
“过来泡澡。”姜芷惜直接去了暗室,暗室内的浴桶已经备好热水,药材也已经浸泡好了。
这个翠珠,现在是越来越主动了,想起刚上京都翠珠刚指派给她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
顾珩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觉得心里憋闷。
她方才是什么态度,进来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进去了,他若是如此乖乖的进去,往后这宅子,岂不是要阴盛阳衰。
想清楚了,便坐下来,品了一盏茶,也不见她出来,好奇的进暗室。
女子正双手交叉在胸前,靠在一旁,睡了过去,烛光照在她脸上,睫毛微翘,她在安静的时候,属实算上一等一的美人。
顾珩心里闪过一丝亏欠,伸手撩开搭在她睫毛上的发丝。
姜芷惜被动静吵醒,睁眼见着顾珩坐在她面前,“怎么才来,早些泡了药浴,早些休息,今日乏了,明日我还有事。”
王爷的病情已经稳下来,她也该去做点善事,明日出去走一趟,看看哪里有难民,去施粥吧。
“何事?”顾珩没有避开她,直接脱了外袍,只留下亵裤进了水。
“还不知道,到时候再告诉你,你今日怎么请动的王妃?”姜芷惜手捏着银针,在他后背和胸口扎针。
男子轻嗤笑了一瞬,姜芷惜看着顾珩这张脸,微微愣住,这次的笑,带着顽孽和算计,她很害怕看到这样的笑容。
“你觉得王妃她最害怕什么?”顾珩转眸对视。
姜芷惜低头,划了划说,在眼角擦拭,去除困意,“我要是知道她怕什么,我还会被关柴房?”
顾珩往边上依靠,手撑在边沿,看着女子打架的眼皮,颇有兴致,“你可知夫君为何没有官职?”
“为何?”姜芷惜侧目。
就他这样还想要官职,要不是她嫁过来,指不定早就没命了。
“我是世子,皇后定不想我掌权,我与父王商议后,把功劳转给王妃之子顾青山,他做了边将,对皇后并无威胁。”顾珩笑眸望着她。
姜芷惜伸手在银针上转了转,板着脸道,“我不知你是如何想的,你是京都唯一的世子,皇后对你发难,你还不想法子对付,在京都花天酒地的,难道等死吗?”
不是她不愿意做表情,实在是太累了。
“有你在,我不会死!”顾珩从水里伸出手,在她脸上捏了捏,驱散她的睡意。
“啊唔。。。疼。”姜芷惜捂着脸,懒得瞪她,光顾着疼了。
“疼就对了,今日下针偏了几分,还扎深了!”顾珩扬起嘴角,她昨夜留言的话,突然在脑海里闪过,小小年纪,挺会骂人。
“我没有!你才是故意的!”姜芷惜起身把银针拔出来,今日不知为何,总觉得乏累,眼皮都快抬不起了。
做好这一切,来不及脱去外袍,直接倒在地铺上睡着了。
顾珩走出来,见着地铺上的女子,心里略微有些歉意,抱起女子上了卧榻,又命令翠珠前来替女子更衣。
顾珩抱夫人睡到半夜,忽的闻到一股血腥味,眉心一蹙,直接掀开了被褥,可女子丝毫未动,他起身点燃烛灯,仔细查看血迹的来处。
半刻后,顾珩脸色难看,蹲在卧榻边,拍着姜芷惜的脸。
“起来!”
姜芷惜早就被他的动静吵醒,只是太乏,懒得动弹,终于在他摇晃的快死过去的时候,睁开眼睛。
“你别晃了,我来葵水了。”姜芷惜无语道,这身子真是一言难尽,本来还好好的,被顾珩掀了一会被子,醒过来,肚子疼的直抽抽。
顾珩眼底冒起了一层火焰,来葵水了,她就不知道去净净身子,看着亵裤上的痕迹,将烛灯往桌上一放,穿穿上披肩,走出了屋子。
顾珩几番蹙眉后,唤来一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