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这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玉扳指,小店抵押不起,还请高抬贵手。。。。。”掌柜的拱手。
玉扳确实稀有,可这里边的扳指,都是贡品,他不敢收啊,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姜芷惜眉心一蹙,都是贡品?
也就是不能在市面上流通?
翠珠看着小姐扒拉着玉珏,胡乱的装会匣子,驾着马车,走到白河桥上,一股脑全扔了。
最后头也不回了武安侯府。
姜芷惜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一些,脸色也好转了。
坐在院子里,吃着爹在乡下制的野茶,虽然很苦,奈何香味侵入鼻尖,原主在乡下的回忆也跟在眼前晃动。
乡下的屋子破旧,不知阿爷回去,住不住的惯。
“世子妃,二娘子有请。”
姜芷惜抬眸看去,是阮嬷嬷。
两人跟阮嬷嬷去了霁雪院。
翠珠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二房寻我们做什么?”
姜芷惜垂眸,怕是阿爷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不知道会不会伤感。
她把翠珠留在外头,“你在这里等我,若是见着形势不对,赶紧去找。。。。。。”
顾珩的脸一闪而过,“还是去找阿爷吧。”
“嗯,小姐去吧,我定会护好你的。”翠珠在外头道。
嬷嬷走到床边,掀起帘幔帐,“娘子,世子妃请过来了。”
姜芷惜抬眼看去,卧榻上的女子已经形容枯槁,手臂瘦的畸形,这是什么毒,竟然让人死的如此难看。
“咳咳。。。。。。”柳氏被阮嬷嬷从卧榻上扶起,捂着帕子,剧烈的咳嗽,等难受过去了,这才抬起头看向姜芷惜。
“我与你之间的仇恨,不止于此?你为何害我?”柳氏轻轻开口。
这半月,她思来想去,这病来的蹊跷,若是操劳过度,也不至于如此迅速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姜芷惜缓缓行礼,语气淡淡,“二娘子,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在做事,老天爷再看,与我何干?为何不问问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被老天爷如此对待。”
“咳咳。。。。。”柳氏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这一生为了侯府,鞠躬尽瘁,十年前,侯爷出事,我用光了娘家带过来的嫁妆,这才维持了侯府的颜面,如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何来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姜芷惜坐下来,听着柳氏临死前的自省。
“接你上京,不过也是为了缓解侯府与王府之间的关系,你嫁给世子,成了世子妃,对你来说,又损失了什么?”柳氏语气轻颤。
姜芷惜眼神冰冷的看向柳氏。
她为了迟迟说不到重点。
“你记恨我,处心积虑与我作对,呵呵。。。。。最终不还是我赢了,你要了我的命又如何?你依旧被雪儿踩在脚下一辈子,哈哈哈。。。。。咳咳。。。。。”柳氏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姜芷惜看着眼前的女子,隐忍了许久,“赢了又如何,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们是太子妃还是皇后,我咽不下的是你们捆了我的娘亲,把我扔进了花轿,还想至我于死地。”
柳氏的咳嗽声越来越剧烈,直到咳出了一丝丝血迹,叹气的笑道,“所以你才要害我?”
“我没害你。”姜芷惜余光见到幔帐后面露出的灰色衣角。
二房的人在套话,藏在幔帐后的应该是姜元翰,就等她承认后,将她拿下。
“我本想与你继续斗下去,可你已经成了这副模样,遭了报应,我心里很舒坦,明日我们便要启程回苏州了,这戏码,你们就留着自己唱吧。”姜芷惜起身,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