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楷行礼告退:“是下官唐突了,还望令官大人恕罪。”
曹行雨笑了:“你这个人……真不太像北边出来的人,对了,长安那边有人要你死你知道了吧?我只能与你说,那个人,依旧是在成安寺要杀你的人。”
秦楷:“哦?兵部侍郎全忠那个案子不是已经有了结果了吗?幕后之人,居然还想要我死?”
曹行雨将一棵棋子翻滚在手指之间:“在你与那一同离京的京兆尹一同离京之时,有着两拨人马,都想买你他死,不过你们得罪的好像不是同一拨人。”
曹行雨望着这个青年的背影,“其实你真的挺可怜的,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本来长安那人已经没那么想让你死了,只可惜你在离开长安的时候,还带走了一些东西。”
秦楷回身又行了一礼:“谢大人提醒。”
曹行雨摆了摆手:“不客气,说到底,你我都是棋子,我是先手必不可少的定式,你是收尾的官子,其中仍有长、气、尖、挂、冲、断、虎、跳、挡、飞、拆……等等手段,方才下完这一盘棋,活下去吧,总有一天,我们这一盘棋,能活!”
秦楷目视曹行雨,虽然他站着,曹行雨坐着,但是秦楷却并没有俯视的‘蔑视’,而是一种别样的眼神。
在此之前,秦楷会就觉得曹行雨这个人是个救命恩人和万象楼的一把好刀,不过此时听到这一番话之后,秦楷对曹行雨改观了许多。
不过不知从何时起,秦楷也已经把大多数人看成了行尸走肉,这大概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具任人摆布的行尸走肉。
可人,是有血有肉的动物,就算是一把刀、一枚子,他也是人。
曹行雨用秦楷的一句话还给秦楷:“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没有短袖之癖。”
秦楷对着曹行雨深深作揖:“谢过恩人,下官告辞。”
楼下,那名执笔郎一直在抬头望着塔上,他亲眼看着秦楷走进了令官大人所在的高塔,看来不止他觉得令官大人有嫌疑,秦捕头也是如此。
可直接去当场质问,是不是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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