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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的是为中国革命培训政治工作者,如同黄埔军校培养军事干部一样。招收的几百名中国学员由国民党或共产党指派。从以后发生的事情来看,有两名学员的情况是很有趣的。蒋介石为了表示积极,派他的儿子蒋经国(当时仅15岁)参加第一批学员入学。另外一位不久到达的学员是由中共留法小组推荐、比蒋经国大8岁的邓小平。邓这时已经过工作锻炼,所以担任了学校内共青团支部主席的职务。年轻的蒋经国为当时俄国共产党人表现非常突出的艰苦、无私和国际主义精神所鼓舞,也参加了共青团(他本人后来这样回忆)。在上操的时候,因为两人个子相仿,未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导人邓小平和最后作为台湾国民党政权首脑病故的蒋经国常常站在一起。①

①见斯诺着《复始之旅》,第100页。

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在1923年3月20日蒋介石在广州制造“中山舰事件”①之前,在这些学员中是难以分辨的。但在此之后,国民党右翼学员看出了苗头,以一个共产国际派来的讲师某些过左言论(把孙中山说成是“乌托邦主义者”)为借口,抱成一团,成立“孙文主义学会”,把孙文主义解释为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的对立面。蒋经国倒不在这伙人之内。在左派和右派长达3天的辩论中,他宣读了一封告诫父亲蒋介石的信,指出,反对共产党就是违背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和三大政策以及背叛革命。他还指出,这样做同蒋介石过去的言行是自相矛盾的。(蒋介石过去曾公开赞同国共两党合作,并在演说中说到这一点时常常戏剧性地挥舞手势。)②

①蒋经国在苏联一直呆到1937年。像许多外国共产党人一样,他在那里用俄文名字“尼古拉·弗拉基米罗维奇·叶利扎罗夫”。他先上中山大学,后到列宁格勒一所军事学院学习,再后来参加苏联第一座大型机器制造厂“Uralmash”(在乌拉尔地区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的建设,在那里加入了共产党并在党组织和市苏维埃担任各种干部职位。(参看《独裁者的继承人》,载苏联《远东问题》(俄文)杂志,1988年第6期。作者是一位名叫沃龙佐夫的苏联历史教授。本书作者曾读到该文的中译文但未见俄文原文。)

②“中山舰事件”详情见本书第七章。

1926年末和1927年初,两派学员之间的分歧由于北伐势如破竹、大家都欢欣鼓舞而隐没下来。1927年3月,当上海工人起义胜利的消息传来时,几乎所有的学员都奔上街头,高呼“上海是我们的!”,狂欢庆祝,路上的莫斯科人也参加进来。在那些日子里,每一个在莫斯科的中国人都会被人称作英雄。“上海无产阶级万岁!”和“蒋介石万岁!”的口号声溶合在一起,因为蒋介石是军事指挥员。不但在莫斯科,在其他苏联城市——列宁格勒、哈尔科夫、基辅、敖得萨、海参崴——和一些西方国家,也都举行了示威游行。世界革命20年代初期在欧洲遭受阻碍和挫折、1926年英国的总罢工也失败了,但现在看来在东方却正在复兴。

但到了1927年4月12日,一切都变了。上海工人曾经为蒋介石成为一个解放者铺平了道路,现在当工人们上街欢迎他的时候,他却向他们开枪。在莫斯科的学员中,亲蒋的都陆续回国了,许多人被派到特务机关工作,因为他们对左派的了解“很有用处”。左派学员们仍留下来,其中有17岁的蒋经国。在一次集会上,他宣布说,“我不再是蒋介石的儿子……作为革命者的蒋介石已经死了。他不但是中国工农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这些话在《消息报》上发表后使他成了一个新闻人物——“老子反革命、儿子革命”的范例。

到了这一年7月,当武汉国民党不让蒋介石专美于前、继起镇压和屠杀革命群众时,在中山大学和其他任何地方,国共分裂就绝难避免了。

使事情复杂化的是苏共党内斯大林一托洛斯基之间的斗争,而且同“中国问题”交织在一起。中山大学校长卡尔·拉季克同托洛斯基有关系,还曾请他来校讲话斯大林也对学员们做过报告。那是在5月13日,即在蒋介石叛变之后。武汉汪精卫叛变之前,他回答了学员们提出的有关中国革命的危机及前景的10个问题。①这一年11月间,托洛斯基和他的几名主要盟友和支持者(拉季克包括在内)被开除出党。(这样的事情很快就为外国革命学生知道,因为按照当时苏联的作法——以后就改变了——外国革命学生都被邀请参加苏共的活动,甚至旁听全国代表大会,在大会上进行了公开争论。)

①有关记述之一是《青年时代的蒋经国》,本书根据作者访问现尚在世的

中山大学学员的回忆,记录了当时校内外生活的许多具体细节。

11月7日,在红场上举行庆祝十月革命十周年游行,有人打出了支持托洛斯基的旗帜和标语,有人就去撕抢,中国学生中支持双方的都有。拉季克被免去中山大学校长职务后,有些中国学生也被开除了。拉季克的继任人帕维尔·米夫和他的得意门生王明登上舞台,充当错误的清洗者和正统的保卫者。在越来越浓厚的猜疑气氛中,他们给一些学生扣上“反对派”的帽子,又把另外一些学生说成“动摇分子——在他们眼里几乎没有人是值得信任的。

尽管有这些错综复杂的情况,在苏联国内的政治气氛中仍然充满了对革命的忠诚和热情,特别在年轻人中间。宋庆龄对此印象很深。她到达苏联不久为苏联读者写的一篇文章①中说:“青年是革命的柱石。……我们在中国……还没有像你们这样把他们组织起来。现在我们也必须动员我们的青年了,因为他们才能确保我们的胜利,完成我们尚未完成的工作。

①据《同中山大学学生的谈话》,载《斯大林著作》(英文、),莫斯科外文出版社1954年版,第243—273页。

“孙中山经常了解到中国革命的成功必须依靠青年的热情和支持。……他时常不得不请那些事务繁忙的人等上几小时或几天——但从来不让青年学生或那些年轻、热情而诚朴的工人和农民等候他。对于这些人,他的门永远是敞开着的。如果有人抗议说:青年们年轻,有时间等待。他就会回答说:国民党的主义只有中国青年才能完成;老的领导者们……有的死了,有的动摇了……

“他的预言不幸而言中了。过去几个月中,老的领导者们叛变了。许多十五年前同孙中山搞革命的人,今天已经加入了反动的行列……主要是青年领导者们,他们始终拒绝妥协,始终对抗反动派,虽然反革命的力量十分强大,他们仍是会胜利的。”

几乎可以肯定,她这样说的时候所想到的是像邓演达(当时32岁)这样的人以及她在广州和武汉曾遇到的她的同辈人如周恩来(当时29岁)、毛泽东(当时34岁)。

在这篇文章的最后,她以一种既是警告、又是希望的语气写道:“这些年轻领袖们,有许多也会变得衰老,因此他们必须把革命的火炬传给今天还在学校与工厂中的男女青年们。……中苏两国的青年团结起来……就能产生创造新世界所必需的力量。”

尽管中山大学的学员们在宋庆龄抵达莫斯科时集体出来欢迎她,但有许多因素使双方保持距离。在“左”的方面,有人正在贬低孙中山,这是她不能接受的。国民党右派背叛孙中山的事业,她已同他们断绝关系。在苏共党内争论中卷入较深的学员又想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些对本派有利的材料。而她作为新来乍到的人、又是这个国家的客人,不便说话。关于她被邀请去中山大学的事,说法不一,就我们所知,她去过一次。邓演达曾代她去过一次,据说被轰下讲台,轰他的是托派还是新教条主义者则谁也说不清。

使她感到同样痛苦的是,莫斯科的政治风浪影响到了她同曾在广州和武汉同过事的俄国挚友们的关系。前面已经谈到,她同鲍罗廷的见面机会越来越少了。

她所主要关心的事始终还是中国本身,而不是利用中国局势的变化作为在苏联和共产国际内部打击对手的大棒。

她用更多的时间同邓演达和陈友仁一起检讨国内的局势。他们自省:真正忠诚的国民党左派领袖们应该得出什么经验教训?需要采取什么行动?他们最终认为,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在于国民党组织不善,以至受封建分子的侵蚀和欺骗。因此,首要的任务是把余剩的国民党健康力量——开辟未来的核心——很好地组织起来,不让机会主义分子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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