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厌恶这样的自己。
燕珏晚上过来,给她带了一柄白玉团扇,扇面绣着一对小老虎,栩栩如生。
“你好狠的心,我送你的灯笼你一眼都没看,走时也不肯带走。”
燕珏托着腮,看她纤白的手指捏着那扇柄,不由抱怨,“喜欢吗,我好容易挑来的扇子,这上面的小老虎,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苏弗掀开眼皮:“你又不是属虎的。”
“有个母老虎,总要有个公老虎吧,我无所谓,随着你的属性罢了。”
“你才是母老虎。”苏弗声音柔柔,一把将扇子盖在桌上。
燕珏忽然起身,凑过去亲在她腮颊,苏弗抬手捂在那处,双眸微红:“你别亲我。”
“那我亲谁?”
苏弗还是不爱搭理他,燕珏便没话找话说,硬往前凑,他也不觉尴尬,反而觉得有趣,自小到大,他就没对谁上赶着贴热脸,如今乍一尝试,甚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有点贱气,可还是高兴。
“苏弗,你水性怎么那么好?”
苏弗一下抬起头,想起那年跳湖,沿着密道一直游出侯府的场景。其实她本可以在密道口找一艘小舟,但还是没敢冒险,怕被燕珏发现,故而憋着气,一股脑游了出去。
“我娘教的,她会很多东西,凫水,绣花,经商,如果不是嫁给我爹,她这辈子一定会很好。”
嫁错男人,毁了一生,说的便是陶姜。
苏弗没再开口,看向燕珏时,多了几分审视。
她什么都明白,可还是做错事。
男人的花言巧语在浓情蜜意时有多唬人,翻脸时就有多吓人,她的心思被燕珏收入眼中,他低下身去,在苏弗面前单膝跪下,仰头,双手攥住她的手。
“总之,我不会负你。”
燕珏的婚礼办得合京震动,宴席足足摆了三日,比同萧如意联姻时不知隆重了几许,闹得人尽皆知,议论纷纷。
安平郡主也去坐席,酸水苦水倒了几篓子,偏还不痛快,非要拖着褚嘉平一起,但褚嘉平不愿惹口舌之分,何况他本就觉得对不住苏弗,焉能与安平同伍,婚宴回去后,安平便气病了。
苏弗却也没想过会那么快有孕,婚后不过两月而已,便呕吐难受,经太医诊断,才知已有一月身孕,便是再冷的心,也出现了缝隙。
燕珏夜里抚着她小腹,总爱说些孩子气的话,苏弗起初不搭理,后面忍不住推他,道他幼稚,孩子听不见,非要做些无用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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