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在抖,浑身发冷。
燕珏瞟了眼,安慰:“伤口不深,死不了。”
然却嘶了声,苏弗扭头,去取剪子和纱布,金疮药是早就备好的,他随身携带,似乎早已习惯了。
苏弗咬着牙给他涂好,又细心包扎上。
“好像一切都没变,那年你也是这么给我包扎的。”
苏弗声音带着鼻音:“那时你昏迷,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记错了,对不住你。”
他这么说,苏弗眼圈又热。
“但我记得有个傻姑娘,用自己的体温为我取暖,怕我死,抱着我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
苏弗捂脸。
“那时我就知道,我一定要娶她。”
“我做了很多错事,但唯一不后悔的,便是开口说喜欢那句,有些事一旦开了头,便再没休止。
苏弗,你相信命吗?”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五指,牢牢握住。
“你走后,我去庙里算了一卦,那老和尚说我印堂发亮,眼眸多情,这辈子都是个后宅不宁的主儿。”
苏弗抬头,看他拎唇。
“我本来想给他把庙砸了,后来想了想,就又给他添了点香油钱,他就又说了几嘴,道我看似多情,实则专情,只要精诚所至,便一定会金石为开。
你看,我找到你了,他说的真灵。”
苏弗忍不住驳他:“他是被你收买了,根本就不算的。”
“所以你也觉得他说的不对,是不是?我的后宅一定安宁,我一定是个特别疼娘子的人,是不是?”
苏弗便知又落进他的陷阱。
燕思雨闻讯而来,进门便抱着苏弗狠狠哭了场。
“五妹妹,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听得燕珏连翻白眼。
宫内也得了消息,如此,苏弗便在燕珏和燕思雨的陪同下,进宫面见了皇后。
家宴一般,她还是坐在燕思雨身边,像以前一样温顺,说着得体的话,不露情绪。
李华芝知道燕珏的性子,故而将发间金钗拔了下来,亲自给苏弗戴上。
她亦喜欢苏弗,若非当年局势不稳,燕珏恐早已娶到她做娘子,可惜,兜兜转转三年多,两人也平白错过了三年。
她与苏弗问了诸多往事,知晓她在金陵过的很好,便也放下心来,挥挥手,燕思雨上前,和苏弗分别坐在李氏身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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