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穷越懒,越懒越穷,看这一个个像那霜打了的茄子似得,还真是懒散惯了!”
赵誉刚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人性本贱,低贱懒散。你懒我也懒,既然领导都懒,可见市民也是如此。要不我怎么看这一路上全是土坯房。
我就不信出门多打打工,就不能建成砖瓦屋。人懒工作就没人干,天长日久,一个和尚担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谁吃呀!”
袁飞长叹一口气,认真地看了看横七竖八的或蹲或坐在地上,双手紧踹在衣袖或是衣兜里的牡丹市的市委领导们。
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看着王浩,认真的说。
“王市长,我替俺全牡丹市的老百姓求求您。我不知道您这么年轻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干市长。
不过我也听到赵部长说省里需要您为我们市注入一剂新鲜血液,希望你能给我们牡丹带来一线生机。
其实我们不是太懒,人心还是诚恳的。只是民风好斗,其实最缺乏凝聚力!
我真心希望你会把我们牡丹市,凝聚成一个核心向上的铮铮向荣的新牡丹,那样即使我死了,也会笑在九泉。”
王浩紧握着拳头,他不喜欢袁飞的这种表达方式。总是死呀死呀的,难道牡丹市就不是党的天下,还能被恶势力一手遮天不成。
“你死不了的,不仅是你,只要一心向上,认真交代自己问题的,戴罪立功的,党有按照你的罪行大小,行驶免于处罚、不予追究的政策。
你给我打开警笛,冲过去。什么烂糟糟的,不像话!直接把我送到市委,喊话让他们让开。”
“这,这,我,我。”
袁飞结结巴巴的、面色犹豫的看着王浩。
“怎么,你不敢?把喊话器给我!”
袁飞真不敢,怎么说他前方吊儿郎当的或站或坐着的也是一排市委领导,还真不是他这个区治安大队、大队长可以蔑视的。
王浩笑着接过袁飞递过来的喊话器,大牛打开了警笛。警车啸叫着,慢慢减速靠近了一干牡丹市的市委领导们身前。
嚣张惯了的市委领导们哪见过这样的警车!在自己一干人面前不但不停车,还敢拉响警笛,拉响警笛不说,竟然还敢喊话。
“在场的人听着,不许聚众,不许聚众。成什么样子,站没站相,吊儿郎当的成何体统。给牡丹市丢脸,给国家丢脸!”
‘哄’人群炸了。
“这哪的车?”
“这不牡丹区的吗?”
“我靠,这开车的疯了?”
“费火,你搞什么呢?弄个神经病开警车?”
牡丹区区长,小跑着看了一眼宫芳,情不自禁的跑到怒斥着自己的宋乐斌身前,赶紧站好,紧张的解释着。
“宋书记,我,我马上了解一下情况,马上!”
“了解个屁,给我追,我倒要看看这个二货为何要如此嚣张,公然无视市委领导,公然诽谤辱骂国家干部。
真是胆子不小,都上车,都上车,给我追。”
宋乐斌一边吼着,一边嚣张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却没有看到宫芳早已接着电话上了自己的车。
宫芳的车启动离开,纪委书记马仁奎立即跟上。
于是副市长赵帆、市委秘书长冯旭忠,就连费火也不再搭理宋乐斌,也坐到了自己的桑塔纳里吩咐司机跟上。
如此一来一干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跟在破烂不堪的桑塔纳警车后,还真称得上是浩浩荡荡的向市委驶去。
这下倒好,前面警车开道。后面市委的轿车跟成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