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江清山郁闷的哟,抬腿就照着大浴桶踢了一脚。姚采澜闻声奇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叙完旧啦?”
江清山干咳一声,“什么叙旧,叙什么旧啊?”
“不是叙旧,那就是破镜重圆了?”
“你别胡说八道。什么破镜重圆?你可别乱用词啊。”挤兑的江清山有些尴尬,瞪眼。
“那就是旧情复燃了?”
这下江清山直接被她气乐了,心下却又放了松,知道她并没有真生气。长期的斗争经验告诉他,姚采澜这个人,只要有心情开口讲话,那就说明没多大的事。她要是拉下脸来真的不理不睬,那事情就大条了。
所以江清山解决两人矛盾的诀窍那就是,一定要让她开口。只要说话,那就一定能够说的开。只要说开了,什么问题也就不成为问题了。
江清山决定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或者说先堵住姚采澜的嘴,否则不知她还有多少膈应自己的话在等着自己呢。他挠了一下脑袋,鼓了鼓劲开口道,“那个,白莲,还是赶快送走吧。随便找个人家就行。”
姚采澜一边理着衣裳,一边乜斜了眼睛看他,“你舍得啊?”这一句话成功的把表白忠心未成的江清山气到了,觉得自己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起身站起身出了净房。
这边姚采澜施施然跟着他出来,接着就对着外面喊人打水进来。等水放好了,江清山倒也没再别扭,一言不发的闷着头的又进净房沐浴去了。一路上风尘仆仆不洗洗也是真难受,犯不着因为生气而慢待了自己。
等江清山沐浴一新的回来,姚采澜正曲腿坐在床上发呆,两只手抱着腿,脸搁在膝上,带着诡异的安静。
姚采澜听说了这事自然是火大,既厌恶白莲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更讨厌这烂摊子的始作俑者。但是,气归气,还没到歇斯底里的地步。
她对江清山,或者说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江清山没有那么渣,她姚采澜也没有那么逊。
这辈子,让江清山一个别的女人都不碰,她不敢保证,但是,她当家主母的地位,只要她自己不让,别人那是肯定抢不走的。
但是,要说不生气,那也是假的,心里乱糟糟的窝着一团火。
江清山看她脸上迷茫的样子心便彻底软了,转身把别处的灯都吹灭了,只留下床头的小灯,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上了床。
江二爷正想伸手去搂她,姚采澜却忽的一下主动靠过来,一下子就倚在了江清山怀里。江清山心里一热,以为媳妇有了什么想法了,正想迎合一番,忽见姚采澜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他,娇娇弱弱的好似在捏着鼻子说话,“爷,奴家能伺候你,实在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奴家不求什么名分,也不求爷能怜惜奴家。奴家只求能日夜伺候在爷身边,能远远的看上爷一眼,奴家,就知足了。”
江清山听得直咧嘴,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一把把她推开,“姚采澜,你有毛病啊,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姚采澜一下伏在床上,半天才慢慢转过头来,呜呜咽咽的“抽泣”,“爷,你好狠的心啊奴家一心一意想着能重新回到爷的身边,没想到。。。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爷,还是让奴家死在爷的面前,才能一雪奴家的不白之冤”
说罢当真埋头就向江清山怀里撞来,江清山见她乔张做致的,却又怕她真的一下子收不住势,别再冲到床底下去摔着可怎么得了啊,忙兜头抱住了她,“好采澜,别闹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他都想哭了都。
姚采澜一听这话,猛地一下子挣开他立住身子,柳眉一立,大喝一声,“谁闹了”
谁知她这一翻脸,原本惴惴不安的江清山反倒一下笑出声来。
“你有毛病了?笑什么?”姚采澜惊讶的皱眉,厉声责问。
江清山自己垂头又笑了半天,这才拼命敛了笑容,“你这样瞪眼发怒,我才放心。这样才是真的你嘛刚才你那样可真让我难受啊”
“你放心,你放的哪门子心?我都气死了,你放的哪门子心啊你”姚采澜气的挥拳就捶上了。
“没有,没有,我不是放心,我是忧心忡忡,我是害怕不已还不行么?”江清山一边笑,一边躲,趁着姚采澜不备,一下子展开反攻,没等姚采澜醒过神来,人已经被抱了个结实,想打人的两条胳膊却连动也动不了了。
姚采澜闹的累了,便安静下来,忽然又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江清山,“刚才我学的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