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楚作父的事基本八九不离十,这些天他可谓意气风发,有些飘飘然。
可江燃先是在宴会上欺负他看中的女人,白天到现在又一直是这种嘲讽的态度。
再加上没带沈青筠赴约,让他觉得受到了欺骗。
此刻具有唯一性的纪念品机车被踹进水里,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杜洋彻底疯狂!!!
“草拟妈!杂碎东西!”
“会打是么?会打有个屁用,你踏马还想威胁我?”
歇斯底里的他根本没发现江燃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缓步走向了自己。
直到被一只手抓住脖子提起来,憋得脸颊通红的杜洋,还在不停狂吠。
也无怪乎谢远觉得这家伙就是个草包,被一辆机车弄得六神无主,分不清态势,能有多大出息?
这种情况,换做谢远,绝对直接认怂,不会有半分犹豫,当面放狠话只能用愚蠢到家来形容。
“有种你弄死我!”
杜洋的疯狂还在继续,他感受着江燃手上虽重,但没有继续收紧的力道,觉得对方不过是色厉内荏,否则刚才也不会选择踢机车来立威。
法治社会,谁敢轻易杀人?分尸抛尸又能藏多久?只要找到尸骨,就必然会抓住凶手。
假如江燃背后站着如楚济川一样的巨鳄,他或许还有几分担心。
可是连白家这点事都处理不了,能有多大背景?
“最后一次机会。”江燃眼神淡漠,仿佛对叫嚣充耳不闻,“麒林实业收手,或者我送你一程。”
他松开手,对方双脚触地,一个没站稳直接倒下去用手撑着地面。
杜洋喘着粗气,通红脸色逐渐消退,他眼神中有着些许讥讽,暗道说这么多话还不是乖乖放我下来。
“解决白家的烂摊子是吧?”他看着面容一直古井无波,哪怕被自己谩骂也没有情绪波动的江燃,突然灵机一动。
“可以。”杜洋觉得这个江燃肯定非常在乎白家人,因此他决定直击痛处,看对方还能不能维持着一副死人脸。
“据说白远山有个女儿姿色不错,让她来陪我一个月……”说到这里,他看见江燃面色终于有了些微变化,心知自己选对了路。
“对了,还有他那个风韵犹存的老婆,要是母女花一起,只用……”
眼见江燃神情波动瞬间变得无比剧烈,杜洋准备继续加大攻击力度。
说着说着,他下意识顺着突然出现在视野中的胳膊往胸口看去。
只看见一只手从胸膛内,掏出了一颗似乎还在跳跃着的心脏,鲜血瞬间从胸膛口狂飙而出,几乎要把人浇个透彻。
这好像是我的心?
我心没了?
杜洋嘴里泊泊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方才灵机一动,想到好多继续刺激江燃的话都没有全部说完,眼神就开始迅速涣散。
江燃一把捏爆手中心脏,在漫天血液肉沫迸裂瞬间,一道炽白色火焰迅速吞没了眼前一切。
映月石内的月华之力消耗大半,也仅仅只是让这道炽白色焰火持续了一瞬。
炽焰闪现过后,地上的血迹和尸体,全都焚化成了一层白白粉末,如同精盐。
江燃负手立于平台边缘,晚风拂过,白色灰尘从指缝中洋洋洒洒流逝,转眼间这世上再无杜洋丁点痕迹。
他看着远方浩渺烟波,话音被风吹得悠悠不定。
“忍了你四分钟。”
“本尊这性情,可真是越来越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