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俺了。”
白远山被她撞得往后稍退了半步,不过深锁的眉头却在这一个拥抱中舒展了开来。
“想我是假,惦记礼物才是真的吧?”
“嘿嘿,哪有。”白菲菲狡黠一笑,若无其事的接过他手中拎着的袋子。
“白叔。”江燃见到白远山后,礼貌地打着招呼。
他很清晰的发觉,对方鬓角的白发比离开之前多了一些,见到白菲菲的欣喜,也没有完全冲淡眼底的忧色。
联系白菲菲此前说的话,秦韵夫妇这次去竹山市,大概率是为了筹措资金。
但从白远山此刻的状态和表情来看,他们显然无功而返。
否则在事有转机的情况下,两人就算再累,面貌上的光彩也是另一番情景。
“长高了。”
白远山也在打量江燃。
面前的青年身形拔高了很多,站姿笔挺,神情沉稳,看上去比前段时间气派了不少。
他看着被自己妻子从偏远地区带到南都,正在发生巨大变化的青年,心头不禁有些难受。
江燃正在和以往的苦难作别,在南都大学中展望新的生活。
女儿一脸娇俏可人,正带着青春赶赴未来。
妻子随着自己奔波了这么久却没有分毫怨言。
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
但再过一段时间,很可能江燃的学业就无法继续,女儿脸上的笑容也会越来越少,妻子会变得更加辛苦。
每每想到这些,白远山都自责不已。
倘若自己不是如此急功近利,再稳扎稳打几年,应该就不会落到这种局面。
“远山,想什么呢?”秦韵看着忧心忡忡的白远山,朝他使了个颜色。
自己则是稍稍挪动步子,隔开了白菲菲和江燃的视线。
“没什么。”白远山快速收拾好心情,走过去笑着拍了拍白菲菲的肩膀。
“今天坐我家菲菲的车,让我看看你技术怎么样。”
白菲菲伸出拇指抹过鼻子,一脸神气:“我可是秋名山车神,过弯不减速的那种。”
“不信你问江燃。”
转头却看见江燃拖着行李箱跟秦韵已经走出去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