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渔娘听她这语气,顿时明白对方的排斥之意。
“是不是说客重要吗?”
涂姐眼睛动了动,突然有些激动。
“小路,你跟姐透个底,南港街这片,是不是要有新的规划了?”
路渔娘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官方规划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姓刘的向来一毛不拔,怎么可能掏钱去买一间旧房子。”
涂姐双手捏在一起盘算着。
“他八成有内幕,才会让你劝我把房卖掉。”
“要真有规划,这儿不就是另一处南港新城?”涂姐越是盘算,越是言辞激动。
“姓刘的这是打算截胡,我怎么可能犯傻把房卖掉。”
路渔娘见她情绪激动,不由得在心中暗叹。
“涂姐,假设姓刘的真有内幕,咱们也照样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稍用些手段,就能逼得普通人走投无路。”
涂姐斜着眼看向她,咬牙切齿道。
“我穷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碰上个翻身的机会,怎么可能让刘爷摘了桃子?”
“你别是受了他的好处,才这么不遗余力的劝我。”
也不待路渔娘回应,她就继续自言自语加强信心。
“要是真有规划,官方肯定不会任由刘爷巧取豪夺,要不然事情闹大再上了新闻,谁能担待的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涂姐这番话其实不无道理。
可她却忘了一个道理,没有证据或是没上台面的事,根本动摇不了刘爷的根本。
对方名下也没有任何房产,包括小雨儿和路渔娘的房子,也必然是过给手底下人。
这种情况下,就算去告,也牵扯不到对方身上。
不过路渔娘已无心跟她解释这些,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我劝不动你。”
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不过还是希望你多想想姓刘的手段,免得悔之晚矣。”
涂姐心中有对刘爷的忌惮,可还是被更强烈的欲望压了下去。
她一把拉开杂物间的门,连推带搡的把路渔娘推了出去,并大声斥责以抛却那一丝不安。
“你别拿这些话来吓我!”
“你连自个儿的事都拎不清,就别在这佯装好心劝我了。”
路渔娘并不觉得气愤,只是觉得有些无奈。
如果可以,谁愿意离开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
但她很清楚一旦被刘爷这种人惦记上,一辈子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