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迷迷糊糊的醒转。
刚刚恢复神智,他就意识到天塌了。
不过是落座一杯水,就直接陷入了昏迷。
若还是料不到被人下了套,那他这么些年算是白混了。
然而令他想不通的是,金胜财这种趋利避害的家伙,
怎会做出如此不智的决定。
他忍不住用力地晃了晃脑袋,缓缓睁开双眼。
入目之人让他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如被浇了一盆凉水,彻底醒转。
蒋守成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端坐在床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他。
谢远下意识手臂用力坐起身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他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有人指控你意图强暴未成年女性。”
蒋守成幽幽叹了口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谢远啊谢远,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执法分队的杨队长第一时间控制住局面,金胜财金总不惜花费巨资安抚受害者家属。”
“为的就是不让事态扩大,可你自己说说,我该替你遮掩一二,还是该秉公执法?”
蒋守成眼中的犹豫和为难,透过镜片很清晰的投射在谢远的瞳孔中。
他却在数秒钟的愣神过后,噌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
“放踏马的狗屁!老子意图强暴未成年?你咋不说我意图强暴尼玛呢?!”
这么多年谢远何曾受过如此污蔑,这些话要是传到旁人耳中,
岂不是得笑他个十年八载,故而直接口不择言大骂起来。
蒋守成目光一滞,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方才拂袖起身。
“有伤风化!”
谢远见他想要离开,立刻跳下床去追。
刚迈出去两步,发觉两腿发凉,低头一看鸟儿在风中晃荡,立时缩回床上。
“姓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借此来攻击我哥。”
“可你污蔑人的手段未免太低级了些,南都市有头有脸的人,谁不晓得我谢远秉性?”
他慌乱中喊了两声,便看见蒋守成推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