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松平脸上的笑戛然而止,反应过来以后,哆嗦着嘴唇指天发誓。
“我发誓绝不敢再有针对您的念头!”
他浑身上下都在轻颤,语气极尽卑微,仿佛已彻底被吓破了胆。
良久的静默对于肖松平来说,度秒如年,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才重新响起江燃的声音。
“你有。”
肖松平神情陡然大变,慌不择神的开口辩解,“江宗师,您杀了蒋守成,我若安然无恙,李浩成肯定会觉得我背叛了他。”
“离了李家,我连个屁都不是,安敢对您再有……”
“不,你有。”江燃连语气都分毫未变,轻声重复了一遍。
肖松平话还没说完,便察觉到脑袋被一只脚踩中,无可抵御的压迫力令他只能顺势弯腰低头。
“江宗师,肖某实在不知您为何有此怀疑,求您给我一个……”
他语速极快,然而话音戛然而止。
只因鼻子触及地面,顷刻便被挤压的烂掉,紧接着额头和脸颊也在下一秒变得血肉模糊,
剧烈的疼痛还未从神经反馈回大脑,肖松平整个头颅便如西瓜“啪”一声炸开。
脑花血浆溅作一团,成了一张恣意的血腥画。
肖松平身体倾斜在地,脖颈之下找不出任何伤口,却彻底断绝了生机。
一颗圆滚滚的头颅,已看不出本来模样,软塌塌的粘连在肩膀上。
……
鸦雀无声。
偌大的院子,连风声都为之静默。
白菲菲单手撑在墙上,脸色煞白,止不住的干呕。
她身旁原本胆怯,且有些惴惴不安的可儿,在见到江燃伸手捏爆蒋守成心脏之际,
整个人的气场发生了极大地变化,一些属于正常人的情感波动,仿佛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眼见着白菲菲干呕的厉害,可儿勉强收回锁定在江燃身上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客厅,
见到玻璃茶壶中有水时,面纱上的眼睛一亮,小跑着提了一壶水递给白菲菲。
“呕……”
白菲菲灌了两口茶水,那股遭受残忍画面洗礼的恶心感,方才减弱了许多。
换作平时,一旁的谢天见状,早凑上去借机关心献殷勤了。
可他此刻根本无心顾及这些,只是目光怔怔的看着院中顾龙章的尸体,以及被枪芒轰炸出的坑洞,表情激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恶人自有天来收。”
小雨儿也被接二连三的骇人场景搞得小脸惨白,可在触及蒋守成的尸体时,嘴中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路渔娘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昏睡过去的女儿,一脸的忧心忡忡。
她方才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因此对院中后续一系列事的关注度就弱了很多,
可在看到蒋守成和肖松平死在江燃手中之后,还是忍不住替他担心。
路渔娘算不得坏人,也不至于为别人的死感到开心。
换作旁人杀掉两个人,她或许还会谴责杀人者。
只是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同时听到顾龙章对仙萝岛的描述后,
路渔娘甚至觉得这些人死的有些太迟了点。
不过她也明白,今日若非江燃,大概率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见到女儿,